科尔宾脸色十分难看,他拍掉身上的土尘:“那我不就成了破坏他人家庭的罪魁祸首!”
“你还好意思说。来法兰西的路上,我就想好了,即使回去了也是于事无补,干脆我就法兰西重新选择目标,法兰西这地方虽然没有佛罗伦萨富饶,但这里的大贵族都挺多的,比如波旁、安茹、布列塔尼、奥尔良……”米内尔黛冷哼一声,继续自顾自地倾述,“我本来在佛罗伦萨快要把一个伯爵弄上手了,结果倒好,宗座的一纸调令就把我弄开。白白便宜那帮骚狐狸精!喂,我说你呀。一场注定要输掉的战争,垂死挣扎也不过是拖延走下地狱的时间。”
米内尔黛掩住红唇“哎呀”地轻呼出来:“实在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就这样,一开不心的时候就喜欢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我真还是贱啊,让您白白跑到这里来一趟。”科尔宾压抑住腾腾上窜的火气,“不过,你不觉得这样惹恼我没有什么好处么。整座大营,我有三千人听命于我,而修女,你只有一个。”
“有内涵的优雅贵族从不轻易动怒。”笑眯眯的米内尔黛伸出白皙的手腕朝科尔宾晃了晃,然后挺翘的臀部缓缓地摇摆了两下,她往修女服下的臀部一敲,铛地一声轻响,眯起的绿色眸子闪过一丝得意之色,“我也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才到这儿来的。”
科尔宾听到那声轻响最初还没明白是什么,他怔了怔,这才猛然间醒悟到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发出一声轻响,他艰难地道:“那个……贞……?”
“啊……”修女笑容不变,眉梢扬起,“原来你也知道……贞操带……哦……某个贵族家的无知少女一定是贞洁不保了,但我的这东西是佛罗伦萨最好的作坊制造出来,对了,你要试一下坚固性吗。”
科尔宾大感吃不消,原以为他在教堂里收拾的那些修女就是集中世纪精华之大粹,可跟这修女一比立马相形见拙。
米内尔黛伸出葱白的手指在唇边困惑地点了点:“不过你们男人发起疯来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万一你们用到我的嘴巴怎么办呢?”
“你觉得会有多少个男人愿意把生命的安危和下半生的幸福放到我的嘴巴里面,让我能主宰他们呢……”语不惊人不休,她微笑着问完就伸出粉嫩地小舌舔了舔唇边。
“……”科尔宾坐回到位置上,他不想再跟着这位修女再纠缠下去,“我答应你的条件。你可以离开了。”
贞操是女人的最好嫁妆。见目的达成,米内尔黛彬彬有礼施过一个教友间相互祝福的礼节才转身。胜而不骄,见好就收,修女掀开帐篷的门帘消失在夜色中。
修女前脚刚走,西蒙后脚就来了。
“大团长,情况如何?”西蒙眼球被木桌上的信函吸引过去,“宗座有什么特别的交代吗?”
科尔宾瞥了一眼那封信函回答:“我又没打开信函,但信中的内容八九就是恐吓我一番夸大阿维农翁教廷的威胁以便我跟着他走呗……”
说着,他略有所思地把信函推了出去:“你看看吧,我有东西需要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