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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老大!哎呀!你真的在这里?我们总算找到你啦!”

唐玄迷迷糊糊竟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听到耳边有人叫他,方才睁开眼来,张大嘴等人正围着他呼喊。

唐玄坐起,摇了摇脑袋,问道:“这是在哪儿?你们怎么找到我的?”张大嘴旁边的一位络腮胡子的汉子,粗声粗气地说道:“老大,我们听到您的吼声。又找了二个时辰,才找到你!”

张大嘴捧着一堆银子,笑得小眼睛眯成了缝,道:“老大你看,这都是莲花教那老教主送的,这老头儿真大方,足足送了咱们三千两银子,大家每人得了五百两!这下咱们发财啦!呵呵!”

其他几名汉子也咧嘴笑道:“是啊老大!这下回村里,咱们可威武喽!”唐玄见众兄弟们高兴,不忍坏了他们的心情,爽快说道:“那好,我们下山,找处大的酒楼,好好喝个痛快!”众汉子俱是高兴,有人扯着嗓子叫道:“老大,我们去喝花酒吧!大家这几个月来,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上午那些红莲教的娘们个个风骚,看得我这心里痒痒的。”

“哈哈哈!”其他汉子俱都放声笑了声来。

唐玄领着几位兄弟问了些本地人,出了山林,进入一座小县城,众人大吃一顿,觉得意兴未尽,问明广肃城的方向,一行人朝广肃走去。三日后到广肃,眼见这座蒙山地区最大的城市,高楼遍地,人如潮涌,穿着各式民族服装的人穿梭其中。这里是商贾之地,往来商人极多,其中不乏一掷千金之人,所以这里酒楼,赌妨,妓院等等应有尽有,有些地方的气势摆场,一点也不比皇城差。唐玄等人进了一处叫“艳春楼”的地方!刚才入脚,老鸨便笑迎上来,道:“哎呀!公子爷,好久不见,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

这是老鸨们的开场白,唐玄听得十分熟悉,甚至有点亲切,可他身后几位村子里出来的汉子,就有点迷惑。他们的老大什么时候来过里?

老鸨眼贼,看出唐玄身上有点贵公子的气势,于是满脸堆笑,道:“不知怎样称呼这位公子?公子啊,您可有相熟的姑娘?”唐玄还未说话,张大嘴便笑嘻嘻地说道:“我们老大……不对……我们公子姓唐!”

“唐公子?”老鸨脸上的笑容顿时冷淡不少,板着脸问道:“公子爷真的姓唐?”唐玄觉得奇怪,怎么一说姓唐。这老鸨竟摆出这种面孔?正值诧异间,张大嘴已叫道:“哎?我说你这老鸨,我们公子姓什么?你管得着吗?你且听好喽,我们公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便是名扬四海的唐公子!怎么啦?你吓傻了么?”张大嘴故意在唐公子前面加了个名扬四海,想要增加些面子。

谁料,他这话一说出口,艳春楼里的客人姑娘们,俱都笑了起来!不时还冲着他们指指点点!像是看到什么好笑的事。张大嘴弄得一头雾水,老鸨已伸出一只手掌。冷冷说道:“公子爷姓什么?老鸨自然管不着,不过本院有规定,凡是姓唐的陌生公子!必须得先给一千两银子的定金才能进来!各位不喜,大可去别处开心!”

张大嘴一听,当下怒道:“好啊!你这老鸨成心欺负老子是不是?”张大嘴卷起衣袖,想要揍那老鸨。唐玄拦住他,道:“大嘴!不可鲁莽,我们是来找乐子的,不是来闹事!你就给她一千两银子。”张大嘴哼了一声,方才找同伴凑上一千两银子,递给老鸨,粗声粗气地说道:“喂!你这老鸨看清楚了!快带我们上楼!”

老鸨接过银子,这才老脸陪笑,说些失礼的话,领着唐玄等人上了二楼。估计老鸨看出来,他们也不像特别有钱的主儿,随便叫了几位姑娘上来,陪他们喝花酒。张大嘴等人一见到姑娘,便将刚才的不快,忘得一干二净,与姑娘们嬉闹,玩得不亦乐乎,可这些庸脂俗粉,唐玄也没什么兴趣,只顾闷声喝酒,心中却在想:“三楼上去,应该就是当红姑娘们的闺房吧!里面用缦纱隔成屏风,屏风一面当是一张柜床,柜床四面雕着游龙戏凤,里面的被子、枕头,不是鸳鸯戏水,便是春宫戏图,床头该有一个大衣柜,另一头该有一幅古琴,时常姑娘们坐在此处弹琴,而屏风另一面的客人便坐于桌着饮酒,造成一种朦胧的气氛。墙上挂着几幅书画。说不定还是某位小有名气的文人骚客所书!”

唐玄想到这些,历历在目,禁不住自笑起来:“我怎么会对妓,院的摆设如此熟悉呢?莫非前世这人,真是位好色之徒?”想着想着,便又想到刚才不快之事,总觉得事有蹊跷。

唐玄正发呆,突然楼下传来一阵打斗,夹杂着呼救之声。唐玄问身边的姑娘,道:“楼下何事吵闹?你去看看?”那位姑娘起身走到屋门朝下看了看,回来撒娇似的说道:“公子爷!是位吃白食的客人,楼保们正在教训他!哎哟,我们这一行啊,真是来越难做了,如果都像他那样,我们姐妹们还怎么过日子啊!公子爷您可要好好疼奴家啊!多给奴家些赏钱。”

唐玄伸手朝她脸上捏了两把,尽是厚厚的劣等胭脂,便在她身上擦了擦,笑骂道:“你一脸的胭脂,倒也值不少钱!你坐下吧,本公子去看看热闹。”说罢,唐玄一人走出门外,依在楼栏处朝外看去。但见四五个楼保,正围着一名书生模样的人拳打脚踢,那名书生倒有点挨打的经验,抱着头,躬着身子,护住要害。嘴里倒叫得厉害!跟杀猪似的。半条街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