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以为茶杯早就掉到地上摔碎了,茶水也没了,他说是烫的,谁敢说不是?于是,便厚着脸皮求道。
丫环抿嘴轻笑,道:“公子爷,您看?茶水还在这里呢?”说罢,轻抬玉腿,一只小脚顶着茶杯底,缓缓上升,像玩杂技般,滴水不露。原来这位丫环回过神来的一刹那间,便出脚将茶杯接住。
丫环伸手端起茶杯,摸了摸茶杯的温度,道:“公子爷,这茶已经凉了,要不要奴婢帮您沏些热的?”丫环媚眼对着唐玄轻轻一瞪,似乎在说,公子,你好坏喔?
唐玄嘿嘿坏笑,喜声夸道:“姑娘真是好身手啊!线条优美,玉腿好白,这脚也长得好……好……好成熟!”唐玄本来想说,这脚也长得好小巧,没想到那丫环竟是一双大脚?
“咦?这幅大脚,似乎在哪里遇到过?”唐玄私下琢磨,再仔细打量那位丫环,突然大吃一惊,他赫然发现,丫环竟是那位乔扮成农家女子的扶桑少女,那天还偷走了唐玄故意放在帐中的火枪。怪不得身材如此熟悉?只是她现在画点妆,咋一看,有些认不出来。唐玄一下子呆了。
“公子……公子……公子您别看啦,人家会不好意思的。”丫环见唐玄一个劲儿盯着自己着,故作羞涩。看在外人眼中,更觉妩媚动人。
唐玄满脑子都在想,为什么她会在这里?思绪翻飞间,色心顿时收敛起来大半儿,怪不得有些丫环身怀武艺,莫非都是扶桑国训练的女忍者?他们都是德王朋友吧?德王将她们混在丫环中到底有何企图?难不成想加害某人?到底会是谁会中标呢?
唐玄越想越兴奋,看来今晚这鸿门宴,真有点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味道,好!老子就看场好戏。唐玄的目光重新火辣,他盯着丫环的胸脯,谗笑道:“姑娘长得可真好看啊!平时伙食一定很不错吧?晚宴过后,本公子想与姑娘共赏明月,不知会不会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呢?”
丫环微微笑道:“公子过奖了,奴婢只是一名下人,怕会辱了公子的名声?”
“这个无妨,实不相瞒,不管是上人还是下人!本公子都喜欢。无论谁上谁下,只要两情相悦,大家开心才是重要的嘛。”唐玄眯着眼说道。
丫环听出言外之意,见这位公子占自己便宜,暗骂道:“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公子,竟敢调戏我?暂且忍你一忍,下次遇到,叫你上西天,看你还能不能下来?”原来唐玄这翻打扮,她也没认出来。更想不到这位身死未料的唐公子,竟会改头换面,躲在这里混吃混喝。
她装作害羞,垂首说道:“公子爷,您可真会开玩笑,奴婢还有事,先告辞了。”说罢,道了个万福,准备去别处忙碌。唐玄只好作罢。回来桌位上去。
唐玄这一桌共有六人,除却他外,其余五人中,有二名六十上下的老者,另外三位都在二十左右,两名老者一胖一瘦,胖的人称海山居士,家境殷实,衣着佩带,皆非凡品,此人肥头大耳,整日咧着嘴乐呵呵的,两只小眼睛尽朝丫环们的敏感之处瞅去,偶尔与唐玄的目光相碰,二人都是一幅色狼所见略同淫样,嘿嘿一笑,格外亲切,不知不觉间,二人都觉得彼此知音难求。
而瘦的那位却恰恰相反,此老胸脯挺得笔直,坐相森严,就连喝茶也都依照规矩,一举一动合乎圣人礼节,双眼炯炯有神,可惜从不多看美艳丫环们半眼,每当有丫环们来沏茶,香风阵阵时,此老都半掩着脸,斜着身子躲开。像躲瘟疫一般,此老号称孤梅老叟,听说很喜欢梅花,他家院内院外都种满了各种梅花,不过瞧他衣服穿着,决不像是有钱的主儿。此老似乎与海山居士不和,言谈举指间,对他爱理不理,甚为鄙视。其余三位二十多岁的文人,家境看似都不错,衣着体面,调戏丫环们的手法也都是风月老手,家里没钱的话,是不会练到此翻境界的。
海山居士见唐玄调戏丫环,尽兴而归,竖起姆指赞道:“年轻人才高胆大,风流爽性,不错,不错!”
唐玄对着胖胖的海山居士拱手说道:“老居士谬赞了,学生不敢当,早闻曾老居士出口成章,妙语如珠,今日得见,学生当真三生有幸!”
海山居士胖脸大悦,笑道:“那都是大家伙抬举,不提也罢!本居士看公子相貌堂堂,想必是名门之后吧,真是后生可谓啊!老夫好生羡慕你年轻有才,眼光独到啊。”言下之意,你小子刚才调戏的丫环也和老夫口味,到时可别护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