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微微笑道:“二位姑娘还叫本公子姓唐的,听起来亲切些!”
云青低声说道:“唐公子是来取笑我们的吧!”唐玄道:“哪里的话?本公子不忍见二位姑娘受刑,特来送些毒药,二位姑娘吃了,可以毫无痛苦的死去,不知二位姑娘想不想喝?”
云青本要发火,无奈身体无力,只得苦笑说道:“原来唐公子,仍然担心我们会诬陷你是刺杀晋王的主谋?好吧!你把毒药端过来,我喝便是了,反正早晚都被大世子折磨致死,不如服些毒药,死个干脆!”
云紫也接口说道:“小妹说得极是,你我今日死在一起,也不枉姐妹一场!希望我们来世仍是好姐妹!”说罢,二女相拥而泣,其他玉恒派的女弟子,也吵着嚷着要喝毒药。
唐玄身后走来一名狱卒模样的人,战战兢兢,手中提着二壶药汤,唐玄命他给每位女弟子倒上一些,女弟子们想了不想,仰头便喝,依在地上闭目等死。
过了好一会儿,这些女弟子们,发现并无异状,不解地望着唐玄。
云青性子较急,出声责备道:“唐公子,你不是说给我们服毒药么?怎么我们一点事儿也没有?哼!我们都是临死之人,你为何还要戏耍我们……”说到最后,小姑娘又急又怒,差点哭了。姓唐的真是个坏蛋,人家已被大世子折磨得生不如死,他倒好,送毒药都送些假的来,就好比赐你二丈布,让你上吊,谁料吊一次,布断一次,吊了半天都死不了!古人常说:人死不过头点地,连将死之人都戏弄,这……这……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唐玄被众多女弟子,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自笑道:“各位姑娘误会,在下送的的确是毒药!不过毒药也分很多种嘛!有喝了就死,也有喝了慢慢死的!本公子这种就是喝了慢慢死的。各位别急,这毒药灵着呢?三五十年后,毒性发时,神仙都救不了!”
“哼……无耻狡辩!哪有毒药三五十年后毒性才发的?你当人家是小孩子吗?”云青狠狠地白了唐玄一眼,说来也怪,这一嗔一骂之后,反而恢复不少体力,连心情也莫名的好上许多?不然哪有精神去责备唐公子?
唐玄走到牢笼外,摇头叹道:“女孩子家家,练什么剑啊!若是当初练练绣花针,今日怎么困在此地?”
云青不知他这话什么意思,正要出声顶撞,怎知,唐玄真的从身上取下二根长长的银针,笑眯眯地说道:“二位姑娘,看看本公子怎样玩针的?想学的话,就叫一声唐哥哥!”说罢,得意地朝铁锁中绞动几下,只听见喀嚓几声过后,铁锁应声打开,当真神奇!
玉恒双娇同门下女弟子,都傻了眼,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唐玄。唐玄高举得银针,一幅小人得志的样子,笑得无耻,说道:“二位姑娘想学吗?叫一声哥哥就教你们,这牢里还有好多铁锁呢?本公子可不会一个一个的亲自打开!”
云青、云紫二人,你望我、我望你,却都不肯出声,打开牢锁逃命,至少可以搏上一搏!比门下弟子在这里枉死,要好得多!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叫这位唐公子为唐哥哥,二位姑娘是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的。一方面是玉恒派女弟子的性命,一方面是二人的清誉,二人暗自踌躇,十分为难。
唐玄趁机说道:“二位姑娘慢慢想,本公子有的是时间,想必大世子也不会这么快就回来吧!不如二位先休息一下。养足了精神,再叫也不迟啊!本公子可是有耐心的。”
玉恒双娇知他说的是反话,心中焦急,小嘴唇都咬得快出血来,这一句唐哥哥,就是喊不出。良久,云青突然说道:“哼!我们不喊!若不是你叫嗦扶桑忍者,坏我姐妹名声,我们怎会弄到这种地步?这帐我们还没给你算呢?你倒想趁人之危,过来羞辱我们!我们就是不喊!”
唐玄一愣,暗道:“这小娘皮倒也伶俐?嘿嘿!老子还不信治不了你们!”于是唐玄正容说道:“本公子何时叫嗦过扶桑忍者?这不是天大的冤枉吗?二位姑娘,本公子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自从上次酒楼上,一见二位姑娘绝世容貌,唐某茶不思,饭不香,夜不能寐!一闭眼,脑子里,想得全是二位姑娘的面容。二位姑娘的一笑一颦!宛若天上仙女,月宫嫦娥!唐某每每想起,神魂皆醉,当晚就大病一场,哎!人人都道相思苦,却不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越是相思人越苦!当然唐某的一番情谊,都是自找的,愿不得二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