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为此极为恼怒,发誓一定要亲自率军攻破这座要塞,然后他提出了想要自己率军绕道截断要塞退路的想法,把这个要塞和后方的联系截断,断掉他们的粮食和水还有军械物资等等的供应,让这座要塞变成死城之类的想法,一些参谋更是咬牙启齿的提出要找到水源的来源地,下迷药或者直接下毒,毁掉这座要塞的所有人。
薛万彻驳回了薛仁贵和那些参谋的恼怒之言,不说这五座要塞横在这里就把唐军的进路完全截断了,绕道也不是没有想过,周围的地图都被画出来了,连沙盘都被建立起来了,但是就是找不到可以绕过此处突然出现在要塞后方的路线,似乎在建立这座要塞的时候,建立者就已经把周围的路给封死了,或者根本没有路的存在。
不得不说,这样的猜测不是没有理由的,按照薛万彻来看,那个建立者既然可以想到那么多事情,自然也不会想不到会有人想到通过绕道的方式把这座要塞变成孤城,然后困死他们,他肯定有更多的其他的设想,薛万彻没有允许薛仁贵做这种事情,也没有答应下毒这种事情,万一人家有水井是用地下水来饮用,根本不用河流水呢?
薛万彻已经打定主意要等火炮弹药运送到以后把这座要塞夷为平地,投石机和八牛弩已经尽了全力,但是毫无办法,云梯和井阑都快被打光了,实在是无可奈何,所以薛万彻只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火炮身上,罗马人和波斯人也损失很大,实在是经受不起进一步的打击了,于是只要停止进攻,休养生息,等待火炮的到来。
还有一天。
全军都开始了修正,准备明天的破城之战,而城内,塞纳西似乎也嗅到了一丝不明的味道,他敏锐的察觉到今天三国联军没有攻击城池似乎是不祥的预兆,之前他们可是连续不断的进攻,从早到晚不停地进攻,但是现在,为什么会突然停止进攻呢?他登上了城墙,远眺敌军阵营,发现他们的确是在休息。
打仗打累了,需要休息了吗?
塞纳西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这个情况有些诡异,已经快两个月了,打仗打了那么久,对面的对手他也很熟悉了,打仗达到这个地步还要休息,他觉得很不可思议,对方的确损失惨重,但是己方一样损失很严重,损失了起码六七万的军队,五万最精锐的驻守军已经损兵三万余,其他的军队损失的也很严重,预备队已经开始调入城中承担防卫任务,对方应该感受到了己方战斗能力的下降。
五万最精锐的驻守军已经了解了这座要塞的方方面面,但是不是每一个士兵都了解的,十万预备军不了解,没有老兵带着,他们是无法准确的精准的使用防御设施打击敌军的,这一点很重要,但是他们却在这个时候选择了退却,这让塞纳西不理解,难道,他们还有些别的什么想法?他们还想做什么?
不过塞纳西还是松了一口气,那么久了,自己这五十岁的身体也有些受不住了,要是可以休息一天,对自己来说无疑是非常好的,要是可以休息一下,估计是所有士兵和将军共同的想法,不仅仅如此,估计城里面那些拼命支援战斗的人也是这样的想法吧?的确,战斗起来很要命的,两个月一天都没有休息,敌人不休息,我们自然也不能休息。
可是敌人休息了,我们就可以休息了,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打算休息多久,但是有一分钟算一分钟,塞纳西找了一个地儿坐了下来,和身边的一个腿部受伤而不得不坐着的士兵坐在了一起,之前很多伤兵都想站起来行礼,塞纳西一挥手,都免了。
“受伤多久了?什么时候受的伤?”塞纳西笑眯眯的询问这个伤兵。
伤兵有些拘束的说道:“几天前,被一支箭射穿了小腿,还好,伤得不重,估计明天就可以继续战斗了。”
塞纳西看了看他的伤口,点点头,自从自己怒斥了军医之后,军医们就想了不少办法改善伤兵的医疗水准,然后应自己的要求,后方送来了很多药品和纱布,勉强解决了医疗问题。
“你是哪里人?参军前是做什么的?”塞纳西又开始和士兵拉拉家常,这是他亲近士兵的一贯做法。
看到将军放下了姿态,伤兵也渐渐放下了拘束,说:“我是北方人,之前就跟着好几位将军打过仗,结果都被打败了,运气好,一路撤退到了这里,就留下来了,到现在为止也就腿上受过伤,打了两三年的仗,命也算大,呵呵,这不过两天就好了,就可以继续战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