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皱着眉头看了看杜荷:“这种话我可不能当作没有听到啊,你欺负静儿?”
杜荷一脸的错愕:“我……我哪里欺负静儿了……”
苏庆仁抬起头怒视杜荷:“你肯定打了小姑姑,把小姑姑的肚子都给打的那么大,每一次小姑姑回来肚子都会变得更打,我被爹爹打屁股的时候屁股也会肿起来,小姑姑一定是被你打了肚子,所以肚子才肿的那么高!你是坏蛋!你是混蛋!爹爹!不能再让这个混蛋继续欺负小姑姑了!”
……
此话一出,苏宁和杜荷都囧了,相互看了看对方,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错愕与无奈,杜荷咳了一声,看了看苏宁,没说话,苏宁也咳了一声,万万没想到,苏庆仁的理由居然是这样的,而且这个理由从孩子的角度来说一点错误都没有,联想到古人对于房中之事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观念,甚至是结婚之夜在新郎新娘的洞房里面放一本教科书,然后让他们自行领悟,苏宁也不知道该如何说……
“此事是你误会了,你的姑父并没有欺负小姑姑,嗯,此事也是为父的过失,为父就不责怪你了,你素去找你娘亲打理一下,马上我们要去给秦伯伯上坟了!”苏宁威严地说道。
苏庆仁虽然好奇于父亲为何没有惩罚他,但是比起这个,逃过一劫的劫后余生之感才更加重要,于是他一溜烟的就跑走了,看着苏庆仁的背影,苏宁叹了口气:“却不曾想到他是因为这种事情而敌视与你,这种事情,叫我如何与他说明呢……”
杜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苏宁白了他一眼:“笑,笑,你接着笑!”
杜荷憋住了笑意,整了整面容,舒了一口气,正色道:“日子过得真快啊,兄长,一转眼,翼公已经去世三年了,我却还感觉就像昨天一样,兄长,您也差不多该重返朝堂了吧?”
苏宁笑了笑,说道:“急什么?我才二十四岁,那么急做什么?先去给翼公上坟,很久没有人陪翼公喝酒说话了,翼公会很寂寞的,至于朝堂,天天吵来吵去,有什么好去的?走吧!去陪翼公喝酒说话!”
第九百一十章 三年(中)
今天,是翼国公秦琼逝世三周年的日子,也是苏宁赋闲在家三年没有上朝堂办公的纪念日,虽然依然挂着纵横司左侍郎的官位和三原侯的爵位,苏宁却没有做任何公务,而是完全把摊子丢给了杜如晦,为此,杜如晦每一次来府中喝酒都要指责苏宁,说他白拿钱不做事,苏宁也会反唇相讥,自己四五年前定下的规划到如今还没有完成,我不做事是为了留给你们跟上我的节奏的时间。
杜如晦和杜荷这对父子的关系以杜荷与苏小妹之间的婚事为契机,得到了改善,准确的说,是苏小妹不计一切代价的往返于杜荷与杜如晦之间和稀泥,最终才促成了杜荷与杜如晦在苏府所进行的阔别数年的父子相会,会议上,苏宁和苏小妹作为主持人和见证者,见证了这一历史性的时刻。
比如杜如晦痛斥杜荷大逆不道,不孝不仁不义等等,杜荷反唇相讥杜如晦识人不明教子无方,两人一边喝酒一边痛斥对方,也不把对方当作父亲和儿子,就像是两个宿敌一样互相痛斥,一直痛斥到了天亮,两人沉沉睡去,睡了一个上午之后,两人双双醒来,然后就分家问题达成了一致意见。
最核心的问题就是这个,分家也是很多家族发展到了一定阶段时候的主动选择,长子继承父亲的爵位和大部分家产,次子只能得到部分钱财和官位的照顾,杜荷有官位,有爵位,甚至有兵权,所以根本不在乎杜如晦所拥有的那些东西,分家的问题很快就结束了,两人之间的会面也终于落下了帷幕,苏宁和苏小妹提起来的心也随之落下。
在即将分别之际,杜如晦突然说了一句:“今后每年过年的时候,还是回家吧!你娘亲想你想的要命,老夫都快受不了她的唠唠叨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