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皇后微微惊讶:“制盐之法?”
李二陛下笑道:“是啊,就是咱们吃的这碟盐,这个小子竟然直接把盐块溶到水里面之后,那个,叫什么来着,啊,过滤,说是他那个恩师想出来的法子,用些奇怪的东西,黑黑的,竟然就把盐水过滤干净了,然后煮,把水煮干,剩下来的就是干净的盐,就是咱们今天吃的盐,我才命令御膳房的厨子弄出来的,还真的是和咱们用的青盐差不多。
这样一来,估计军中和民间缺盐的情况不会再出现了,我打算推广制盐之法,以后也就不要再用醋布这一类的东西了,观音婢啊,这个小子又立了一个大功啊!真不知道他还会些什么,他不说,药师也不好意思逼着他说,师门绝技,向来都是不外传的,能得到这么多有用的东西,我已经很满足了,再者,这个小子已经是我大唐官员,落到我的手上,还怕得不到他会的东西吗?哈哈哈!”
长孙皇后看了看碟子里面的白净细腻的盐,笑着点点头:“那陛下准备赏赐他什么东西?毕竟是人家师门的绝技,我们硬生生拿来,却也不好吧?”
李二陛下看着火锅笑道:“这还是药师逼迫,这小子懒得很,不逼他他不会把自己会的东西使出来,我还不知道这个小子还会多少东西,现在就赏,可就不知道以后他还会弄出来什么东西,他还年轻,路还长,不急不急,等这一仗打完之后,再看看吧!观音婢,这小子只有十四岁,还不适宜入朝为官,届时,我看看,若是合适,就把他交给你来管束,如何?”
长孙皇后有些惊讶的说道:“二郎,您的意思,是,让他入宫中随孩子们一起就读?那里不是您的儿子女儿们就是勋贵之后,这,二郎,您就这样看重苏宁?”
李二陛下吃了一块羊肉:“我还要仔细的看看他是否值得我们这样做,观音婢,青年俊杰不宜得,尤其是毫无任何根基的青年俊杰,最适合为我们所用,若是世家子,我反倒不放心了,诸臣之后能人不多,纨绔不少,我很是担心我之后大唐没有足够的人才,如今得了一个少年俊杰,如何能不重视?”
李承乾突然来了兴趣:“父皇,您说的那个苏宁是什么人?”
李二陛下饶有兴趣的摸了摸胡子,说道:“是个比你大两岁的少年,十四岁,虽然年轻,但是父皇总觉得,他很不平凡,承乾,若是有机会,你们可以见上一见,呵呵,很有意思的小子,你表哥现在估计就在他的手下当差。”
李承乾眨眨眼睛,略微有些惊讶:“表哥?冲表哥?他?”
李二陛下点点头,笑眯眯的把目光投向北方:“现在,估计你表哥正在军中受苦受罪,我不知道这个苏宁会怎样支使你表哥,但是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你表哥未经世事,是个比较单纯的孩子,遇上苏宁,真不知是福还是祸啊!”
事实证明,李二陛下的确是一个具有丰富阶级斗争经验的伟大封建主义统治者,他的确非常睿智,比如这个时候,远在定襄,苏宁正拿着一份公文对着长孙冲大骂:“这个事情一个阅字就够了?就够了?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情啊!你一个阅字就打发了?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处理政务!”
长孙冲一脸委屈的说道:“这件事情下官实在难以决断,所以决定参考长史所处理过的政务,只见长史在很多公文上都签了一个阅字,所以……”
苏宁顿时有些郁闷,但是这个事情可不能松口,要不然自己的面子如何存在?这可是自己偷懒的招数,独家秘笈,不能被外人学去,也不能祸害大唐的花骨朵,要不然到时候自己拿什么偷懒:“你也不看看那都是些什么公务?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所以本长史才批个阅字表示已经知道了,可是这件事情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情,如何可以这样对待?
我们做事情也要看看是什么事情再决定怎么做,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一件人命关天的大事当成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这是会出多大的篓子?会对大唐的威望造成多么大的损害你可明白?百姓会如何看待大唐官府?我等官员还有何面目继续处理政务?你这么做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苏宁做出了一副极为痛惜的表情,一脸的悲痛,带着深深的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原本以为你是一个可造之材,谁曾想,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