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冬木酒店逃出来的言峰绮礼迅速逃回了冬木市圣堂教会教堂。

“怎么了?绮礼。很久都没见你这么慌张了。”

言峰绮礼推开教堂的门,坐在教堂中的言峰璃正惊讶地问道。

言峰璃正是言峰绮礼的养父,也是冬木市最为德高望重的老神父。

正是因为他从小将言峰绮礼养大,因此言峰璃正对于言峰绮礼以往的样子很清楚。

作为圣堂教会最优秀的代行者,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来形容言峰绮礼毫不为过。而眼下言峰绮礼却出现了难得一见的慌乱。

“刚才,我在冬木酒店附近调查情报的时候,遇到了berserker。”

言峰璃正听完后同样就觉得有些蹊跷:

“berserker?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不知道,不过berserker的攻击性很强,我不得已只能留下一个assass拖延时间,以便自己脱身,御主和从者之间的联系告诉我,留下断后的assass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言峰绮礼走到一个老式留声机一般的装置前,拿起上面的一个对讲装置,“拨通”了一个号码。

这个机械装置上的金色喇叭内,传来了远坂时臣的声音。

“怎么了,绮礼?”

“远坂老师,非常抱歉,assass还没有退出圣杯战争这件事可能已经暴露了。”

远坂时臣眉头微皱,追问道:

“发生了什么情况?”

言峰绮礼将方才他在冬木酒店附近看到的和经历的事情都如实告知了远坂时臣。

“唔,你当着berserker和一个可能是卫宫切嗣下属的女人面前召唤了assass。既然这样,隐藏在暗处的你恐怕已经暴露了。”

远坂时臣看了一眼自己手上已经消耗掉一划的令咒。思索片刻后说道:

“无妨,虽然saber和berserker的御主可能已经知道了,但是圣杯战争的全部七名御主之间都是敌对关系,这个消息他们暂时不会告诉另外三名御主。你还是保持和之前一样的行动方针,暗中收集其他御主的情报。caster和caster的御主至今都还没有露面,这其中可能有什么问题,你重点查一下。”

“老师,关于caster,我已经让assass做了详细的调查,在几个小时前,我们已经查到了一些情报。根据assass的调查报告,恐怕caster及其御主,正是最近这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连续杀人案以及儿童诱拐案件的凶手。”

“assass的调查结果显示,caster和他的御主,在昨天深夜于冬木市深山镇及其邻镇接二连三的诱拐睡梦中的儿童,截止今天已经诱拐了15人。他们毫无顾忌地使用魔术,毫不隐藏自己行动的痕迹。这样的行动方式,就好像他们完全不知道圣杯战争的规则和存在,单纯是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杀人欲望而行动。更丧心病狂的是他们使用魔术的目标竟然是普通人,这无疑触犯了圣杯战争的规则。”

“神志不清的英灵与放任英灵肆意杀戮的御主……这种家伙为什么会成为圣杯战争的御主?”

作为圣职者言峰璃正,对于无故杀害无辜民众的行为,自然是无法容忍,

“杀害无辜的普通人是神所不能容忍的事,这两个不确定因素必须尽早清除。”

而远坂时臣,作为最传统也最保守的魔术师,对于此等行为同样无法容忍。

“这是自然,作为负责隐蔽魔术存在的远坂家,此事我同样无法容忍!”

虽然言峰绮礼赞同两位长辈的说法,但作为代行者的他更关注计划如何实施,他提出了一个问题:

“父亲、老师,虽然caster所做的事情不该原谅,但是作为从者,他同样具有超常的力量。只有从者才能对抗从者,如果我们想要根除caster一方,就必须出动assass与archer。然而……”

远坂时臣明白自己的学生究竟在担心什么:

“的确,隐藏在暗处的assass不能出现在其他御主面前,而吉尔伽美什虽然强大,但过于桀骜不驯。如果要让他出动,势必要消耗令咒,然而我现在仅剩下两划令咒,最后一划令咒还需要作为他用,恐怕……”

言峰璃正沉吟片刻,表示:

“关于这一点,我作为圣杯战争的监督者,具有在一定范围内改变圣杯战争规则的权限。既然如此,不如由我以圣杯战争仲裁者圣堂教会的名义,动员其他御主和从者共同围剿caster。”

言峰璃正撩起自己的袖子,被圣职者法衣衣袖遮挡的右手小臂皮肤上,是大片大片鲜红的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