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吉日刚打开店门,管家陈年领着两个伙计来到馒头铺。伙计一人扛着一口袋面粉,各是十斤的量。
“年叔早啊,怎么拎着面粉来了,咱们不是说好拿麦子吗?”
陈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你说得轻巧,麦子脱壳舂粉要多长时间,你熬得起,难道还让老爷等你这口饭吃吗?反正这二十斤面,按咱们约好的,你得多给出二斤半的饼。”
陈府上上下下二十二口人,男丁七人,女眷十五人。吉日左算右算也不知如何能吃得下二十多斤面。
“年叔,二十多斤呢,吃得了吗?”
陈年瞧了吉日一眼,说道:“吃不了不会存着嘛,这东西放一放和现做又差不了多少,我还能天天上你这儿拿饼吗?”
吉日嘿嘿一笑,说道:“我这饼可与你吃过见过的都不一样。得,等我半个时辰,做出来你便知道了。”
话说完,吉日扛起一袋面粉,领着陈年奔后院。
“年叔,府上一日吃多少斤面?”
陈年身为陈府的管家,天天过账,想也不想就说:“家中女眷多,顶损了十斤足矣。”
院中早已备好和面的大盆,吉日解开口袋,将十斤面粉悉数倒入,还抖了抖袋子,知道面粉连渣都扬不出来才作罢。
紧接着,备在一旁的水桶揭开盖,拿瓢擓出水来,每擓一瓢,吉日都要把面粉搅匀,直到水被吸收。
就这样慢慢添水,面粉从细雪化为棉絮,又从棉絮变成白泥。吉日不断地搅动,直到手上和盆里的面粉都被面团吸走方才作罢。
陈年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水加到后面已经稀了,本要出言提醒,想起吉日所说的与众不同,又掖下话头。
“面和好了,等上一刻钟就可以上锅了。年叔,府上有啥缺的要去六必居买的就去呀,干等着做什么?”吉日拍了拍手,抱起一捆木柴就去生火。
“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府上小米见底了,是得带些回去。”陈年出门左转在六必居门口要进没进,看见了新贴的门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