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打啊,建堡的人不知道怎么琢磨的,一个城池就修一个城门,连个后门都不留,想用个围三缺一都使不上,摆明了就是死守到底的架势!”马威苦笑着说道。
“嗯,这城池看着也只有城门是唯一的薄弱的地方,可要攻下来也不容易!”李泉深以为然地说道。
城门布置在了两座箭塔之间,如果冲到城下边进入其射击死角,城门也不过是木制城门包上层铁皮,如果采用爆破的方法不难炸开。但他们的城门结构和中原的也是有所不同的,那是一个有内部空间的门房,可以防卫城堡的坚固据点。当敌人突破到城门处时,防守的人们可以透过一条隧道从城门的通道到达门房。在隧道的中间或两端,还设有多层的闸门。滚动的机械作用可在门房的上方吊起或落下闸门做扎实的防护。闸门本身为沉重的木制或铁制栏栅,防卫者则躲在闸门的两边射击或刺戳,杀伤入侵者,使敌军大队难以突入城中。
“那明显就是个坑,引人往下跳的!”王刚听了嗤之以鼻地说道,“看看这地形,我们冲锋要采用仰攻射击不便,而敌人躲在箭塔和城墙上居高临下,向下放箭可以让守城人从各个面向保卫城门。还有那廊桥只要我们到了底下,他们便可以泼下金汤、热水,杀伤我们的士兵。再者城前开阔,我们冲击时会完全暴露在开阔的地域上,将付出巨大的伤亡!”
“副帅,我们还是应该从长计议,制备攻城器械,或挖掘壕沟逼到城前再发起进攻,不能强攻啊,我们就这么点人输不起!”李泉附和道。
“城中只有二千人的队伍,如果我们从四面攻打吸引分散敌军,然后趁机破城呢?再有了他们也是人,挨上枪子儿也得死,伤亡大了又得不到补充,坚持不了多久的!”远征军步一旅的统领孙彬插言道。
“你当那个狗屁大公是傻子啊,他早就有所准备,将其属民中的青壮都收进城堡中了,没看咱们占领的镇子中只有老少妇孺吗,他是怕这些人浪费堡中的存粮才将其都拒之堡外任他们自生自灭的,其已经做好了长期坚守的准备。想耗死他们,你耗得起吗!”李泉对手下想出这么‘不着调’的主意十分气愤,大声训斥道。
“怎么啦,刚遇到点困难就都怂了,前边的巴格达城池比这个还坚固呢,看你们这样子咱们还是不要往前走了,直接上船回家得了!”马威看着几个部下摆出了一堆困难板着脸说道。
“副帅,我们不是那个意思……”王刚看他恼了,想解释两句。
“乔老二,把炮架上,将城上那几个呱噪的东西给我轰喽!”这时马威扭脸看到城上几个敌军对他们指点嬉笑,虽然听不懂说些什么,可肯定不是好话,他对站在不远处的远征军炮兵旅统领乔侍君喊道。
“怎么,我这个水军都统指挥不动你们这些马步军了吗?”可等了一会儿,那乔侍君好像没有听到似的,还在原地没动,马威冲一帮人怒道。
“乔老二,你赶紧过来,听不到副帅再叫你吗!”李泉一听事情要坏,赶紧大声喊道。
“副帅,你这话可就言重了,咱们水军和步骑军都是出自一门,哪有内外之分。论公您是远征军副帅,我们怎敢违令。论私早二十年我们就是您的部下,也不敢违拗啊!肯定是乔老二又走神了,没听到,您别生气,我这就教训他。”王刚这边赶紧解释。
“副帅,有何吩咐?”乔侍君听了李泉的喊声赶紧跑了过来,没事儿人似的问道。
“大战将至,不赶紧备战,在那里发什么楞?”马威这里气得够呛,这小子却是一副萌态,让他感到十分好笑,低声问道。其实这乔老二说起来也不是外人,说起来和诸位都颇有渊源,他爹是户部侍郎乔坤,在襄邑时便和大家相识的,当年远走西北便抱着以死报君恩的决心去的,否则也不会给儿子取了这么个名字,按辈分他应该叫诸位叔叔呢,将火气发在个‘孩子’身上马威如何使得出来。
“哦,副帅,我在想如何使用炮兵掩护步军入城!”乔侍君应道。他是在西北投入克虏军后被编入炮兵,这小子脑子好使,又肯吃苦,炮打得好,凭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的升到豹翼军直属炮兵队的统领之职。考虑到远征军有舰炮提供火力,所以没有另派炮兵,只是将各旅属炮兵队与军直属炮兵队合编,临时组成一个炮兵旅,由乔侍君担任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