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主马,准备战斗!”江威点点头,他座下的副马嘴边已经尽是白沫,身上如同水洗过一般,虽然依旧奋力向前奔跑,但是也是强弩之末了,他下达了命令,并且斩断了副马的缰绳,让它们脱离大队。
换主马的命令一下达,大家都知道平州就要到了,战斗就要打响,精神都是一振,他们之中有很多人都是扩军后新招募的‘新兵’并没有参加过真正的战斗,但是多年严酷的训练让他们渴望参加战斗。
“甲都杀散城门兵丁,夺取瓮城;乙都、丙都夺占城楼,迅速建立防御;丁都为预备队,收拢战马,随时支援!”转过一个弯儿后,平州城南门出现在眼前,令人惊喜的是吊桥还没有拉起,城门没有关闭,仍然有人不断进出,门前只有一队兵丁懒洋洋的享受着正午的阳光,江威下达了战斗命令。甲伙听到号声,立刻加速前出,将战马的速度提到了极致。
平州城头瞭望塔上的金军哨兵终于发现了城前马蹄搅起的尘烟,惊愕之间还没忘记自己的职责,慌忙敲响了警钟。城门前的守军听到示警声看向城前,只见一队骑兵飞速向城门冲来,但是此时他们依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而是慌乱的疏散城门口的行人车马,因为他们知道敢如此嚣张的打马如飞进城的只有都帅四太子兀术。
“是宋军,收吊桥,关城门!”正当守门的金军正忙活着准备给都帅净街的时候,马队更近了一些,城头上的哨兵终于也看清了来军的模样,瞅见了他们手中高擎的马刀,这哪里是都帅的队伍,分明是宋军啊,他发出了不是人声的嚎叫。
“防御!”城楼中的军官听到报警声冲出了城楼奔向城头,他们根本没有想到宋军会出现在他们的腹地,来到他们的眼前。
‘咯吱、咯吱……’沉重的吊桥在令人牙酸的辘轳转动声中慢慢抬起,城前的士兵拖着拒马想挡在门前,可越来越近的马蹄声让他们很快放弃了努力,扔掉手中的活儿奔向正在关闭的城门。
“杀啊……”甲都都头郝斌高喊着,冒着稀疏的箭矢,促动战马踏上慢慢升起的吊桥,紧随其后的两名士兵挥动大斧将吊索砍断。
郝斌的战马已经冲到马上就要关闭的城门前,眼看就要撞上,可他没有减速纵马冲了上去,就在将要撞上的瞬间突然一勒马缰,战马人立而起,两个前蹄就像两柄大锤重重的砸在城门上,生生的将要关闭的城门撞开了一道仅容一马通行的缝隙。
紧跟郝斌其后的一名军士立刻催马钻了进去,挥刀砍翻了关门的两个金军士兵,其他金军士兵见事不可为掉头便跑,“不要纠缠,夺占瓮城城门!”主城门虽然已经占领,可还有瓮城城门,而城门上的千斤闸已经缓缓落下,郝斌对蜂拥而入要追杀守门金军的士兵喊道……
……
女真人占领平州后,曾想实行他们的猛安谋克制度,可遭到了平州居民的强烈反对,因此还保持着传统的封建郡县制,因此点集兵马比之女真人的制度差了很多。等他们组织起人马拦阻时,不说那点人挡住挡不住,宋军早已绝尘而去,能做的只能是向上边报告和收拾细软。
抚宁县令接到报告大吃一惊,立刻命人关闭城门,召集所属乡兵、青壮上城防守,同时遣人飞马向南京送信求援。可哪里来的及,前脚城门刚关上,后脚宋军狼将士兵就赶到了,将城围了喊话,马上开城投降,否则破城后鸡犬不留。
抚宁城中的官员士绅大惊,过去南朝多是采用招抚的政策,今天怎么一改往日做法,比女真人还狠。就在他犹豫之中的时候,宋军已经失去耐心,他们同时向四个城门发起攻击,守城的金军兵将加上协防的青壮也不满千,而长期处于后方,城池失修,兵将也缺乏训练,看到潮水似的涌来的宋军早就慌了。
对于攻城赵柽早已总结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办法,那就是扫清外围,以优势火力压制敌军城头防守部队,掩护攻城部队通过城前‘百步生死线’,填埋护城壕或是架设浮桥,然后采用爆破的方式破门或炸毁一段城墙突入城内。
像抚宁这种城防简陋,兵力薄弱的小城,在经过严格攻城训练的狼将面前根本不会构成威胁。他们只派出一个旅攻城,每个指挥负责一门,现在炮兵还在船上没有卸载,但是机枪的火力足以压制城头敌军,一时间城下枪声四起,硝烟弥漫,紧接着便先后响起几声巨大的爆炸声,来不及添堵的城门直接被炸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