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上好酒!”薛海看了看那锭银子眼睛一亮对胡洛轻声说道。
“把那十年醇的烧酒给他们拿上去,好好的伺候着,不要有一点马虎!”胡洛点点头说道。麻溜愣了一下,这十年醇即便是再好的酒量三碗也撂倒了,但他很快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转身抱着酒上楼了!
……
三月初三,赵柽携王妃到相国寺上香,朱淑真去听法师讲经,闲逛的王爷‘巧遇’师傅何去非等人,便在寺中寻了间静室叙话,不久高宠、黄经臣和陈过廷等人也寻了过来。
“王爷,此事需要慎重,不能妄动!”何去非仔细看了那份王爷与金国达成的协议,沉吟片刻说道。
“如果此信落入皇上之手,就会给王爷带来滔天大祸,赶紧毁了吧!”黄经臣看罢手一哆嗦,险些将信掉在地上。
“不妥,即便将信毁了,女真人还可再次假造一封送来,这只是缓兵之计,应该想个万全之策!”何去非摆摆手说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来了我们再抓!”高宠说道。
“哪里有日日防贼之事,再说这也是防不胜防,稍有差池,同样是一场祸事。”陈过廷说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得想办法解决,不能坐以待毙吧!”高宠站起身来说道。
“不得无礼,坐下!”何去非瞪了高宠一眼说道,“你以为只有你着急吗,大家哪个不急!”
“王爷您怎么看?”黄经臣看向王爷,这个如同子侄般的王爷是他看着一步步成长起来的,伴随他度过了无数的危机,他相信王爷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唉,此事甚是棘手,即便我们能想出个万全之策度过这次危机,但是以后怎么办,皇上会放过我吗?”赵柽看看屋中的几个人,京中的几个心腹都在这里了,“我突然被从前线召回,与金人的和议做出了大的让步,义勇被解散,女真人安然退出大宋,到现在被明升暗降,在家务闲,这些事情已经表明了皇上的态度,而这封信不过是女真人利用了皇上对我的猜忌之心放出的杀手锏,如果君臣坦荡,兄弟和睦怎么会被他人利用!”
“是啊,皇上即位后性情大变,不但对太上皇防备甚严,就是兄弟也日益疏远、冷漠,肃王至今毫无音讯,嘉王养了一群歌女,每日在府中饮酒赋诗,对朝中之事不问一句,人颓废不堪,形同废人了,再无当日的风采!”高宠感叹道,他的意思大家也听明白了,嘉王的今天可能就是王爷的明天。
“是啊,朝中走了蔡京、王黼,又添了耿南仲、唐恪之流,每日只想着争权夺利,相互争斗,排挤异己,却不思内忧外患之下,治军强国,抵抗外辱,金军刚退又将矛头对准了王爷,让人寒心啊!”陈过廷激愤的言道。
“自伐辽以来,历经数战,西军精锐已经损失殆尽,朝中亦无领兵之将,京中禁军已是腐烂不堪,毫无战力,只是空耗粮饷,战力还不若义勇乡兵,与太祖朝的百战精锐差之天地,若女真人再度南下,何以抵挡!”何去非也是不住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