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正是有何灌负责宫中的警卫,当然也早就接到了命令,什么人让进,什么人不让进心里已经有数,看到赵楷气势汹汹而来,立刻把这群不速之客挡住了。赵揩岂会将他放在眼里质问道:“孤入宫探视官家,有什么不妥当吗?难道太尉不认识本王?”

何灌把闪亮的宝剑一横,先亮招牌:“圣上口谕,今晚任何人没有召见,不得入内。假如您要硬闯,我手中的宝剑可不认识王爷啊!”然后何灌又温柔地劝解道:“再说,您即使进去又有何用?皇上非要太子继位不可,没让你来啊,大位已经定下了,一切都迟了。”赵揩立刻知道此时木已成舟,大势已去,今生恐与皇位无缘了,大哭而去!

对于这种危险分子赵桓怎么能忘记,再说这么多年来他这个弟弟一直骑在自己脖子上拉屎,现在说什么也不能容他了,于是以郓王楷管皇城司岁久,听免职事。意思是赵楷在这个要害岗位时间太长了,换个岗位吧!

然后赵桓降旨改封赵楷为凤翔彰德军节度使、凤翔牧兼相州牧。明升暗降,其实权完全丧失,扫除了自己当政的一大障碍。而曾经意气风发与太子争夺皇位的三弟郓王赵楷则从此退出政坛,京城中又多了个领工资,住豪宅的高级囚徒。

“师傅,如今金军步步紧逼,朝中却少良将,是否将燕亲王召回领军拒敌?”赵桓苦苦挣扎了这么多年,手下可用之人没有几个,尤其是军事人才,现在虽然有个李纲管兵部,但他是文官不过是赶鸭子上架罢了,所以想起二弟赵柽,却又拿不准只要请教耿南仲。

“陛下,万万不可啊!”耿南仲一听就急了,赶紧劝阻道。

“燕亲王征伐西夏,屡战屡胜,武功不让范、韩,足以担当此任,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有何不妥吗?”耿南仲反应如此激烈让赵桓十分不解,他纳闷地问道。

“陛下,正是因为燕亲王能征惯战此刻才不能召他进京!”耿南仲叹口气说道,皇上还是太嫩了,“陛下还记得当日立储之争吗,道君曾要立其未储,今日若是燕亲王也在京中,陛下能否继承大统,还是未知,此刻朝中宫中内侍皆言道君禅位有失,此刻让其进京,岂不是自找麻烦!”

“哦,师傅所言甚是!可燕亲王又如何安置呢,其在外主政一方日久,要是不满朕登基如何处置呢?”赵桓点头道,全忘了当日是谁在其最困难的时候帮他解围了,这真是屁股决定脑袋,一听耿南仲说赵柽可能威胁其位,态度立刻大变,由用转为防范。

“陛下虽已即位,但是外有强敌为退,内有奸佞未除,燕亲王暂且不动,陛下可下旨封赏先安其心,切切不可再提召其回京领兵之事,道君前日夺其权也是因其与金国谙音勃极烈斜也交好,倘若他们真有勾连,夺位易如反掌!”耿南仲说道。

“嗯,师傅之意是要缓图,可他若不肯就范,借我们传檄天下执意进京勤王将如何呢?”见耿南仲说得严重,赵桓胆小了一时又没了主意。

“无妨,陛下只需好言安抚,命守臣监视其不得擅离即可,其手中无兵全是枉然,但金兵一退,陛下根基亦稳,还有何惧!”耿南仲抚须笑道。

第二百章 何如

不出赵柽的所料,银术可进入石岭关后,前边就是太原城,可他深感兵力不敢再往前走,驻兵忻州等待宗翰领兵前来会合攻打太原,可却等到的是其大败于应州的消息,他急忙遣人告知宗翰自己已经过了石岭关,就请他绕个远从蔚州过来吧!

正愁得要上吊的宗翰听到这个消息大喜,立刻在白水口布置疑兵,自己悄悄的领着大队人马绕行蔚州出石门峪快马加鞭赶到了忻州和银术可部会合后直逼太原城下。可宗翰就是个倒霉蛋,太原城依然是他的噩梦,几次攻城都被打了回来,再次被阻于城下……

此时的太原城中负责城防工作的除了太守张孝纯外,另一位则是童贯手下的捷胜军副都统王禀。王禀字正臣,汴京人士,原本是一名军队中的小卒,在镇压方腊起义中的英勇表现,因功授官后一直在童公公手下效命,并靠着自己的努力当上了太原城的副都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