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还愣着干什么,快按王爷的命令办!”不但赵智对王爷的命令感到不解,就是传令兵也懵了,一时不知所措的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听谁的了,赵智虽然不明白王爷的意思,却也知道王爷如此决定肯定有他的意思,本着下级绝对服从上级命令的原则,他急忙对传令兵道。
“是!”传令兵又看看王爷再次得到确认,赶紧敬了个礼上马到前边传令,心中却十分纳闷,自古以来都是行人给大军让路,今天王爷却要给帮商队让路,真是新鲜!可也不敢不遵王命,“王爷有令,全军变两路纵队,退到大路外侧缓行,让商队先行!”他在马上一路高声喊道。
“赵智,命执法队往来巡视,凡骚扰行商、百姓的军士严加惩处!”赵柽仍不放心,对赵智说道,又命旺福备好马到前边查看。
现在已经日上三竿,可赵柽一出马车还是觉得寒风刺骨,都说灵州是塞外江南,他眼前却是一片苍茫,没有一丝绿色,领教的最多的却是这里的大风,十天要是有两天不刮风都得念‘阿弥陀佛’。赵柽上了马,披着大氅,仍觉寒风侵骨,朔风卷着沙粒打在脸上生疼,但这也只能怪他命不好,两次来到灵州都是赶在冬天,无缘见见这里的春天。
忠勇军多是骑军,但是也有辎重大车随行,更有火炮这些重型武器,想要腾开大路也还是要费些周折,更何况还有近万匹的战马,这都要靠大家下马牵引才能避开大路,靠在路边,所以难免惹得有人不满,暗怪王爷多事,给那些商队让路。
赵柽从中军一路向前赶往前军,人还未到,便听到前边传来争吵声,听那逆风都能传三里的大嗓门就知道是徐彪那货在发飙。他急忙顺着让开的通路疾行到队伍的前头……
“把路给我堵上,他娘的给你们脸不要脸啊,给你们让路还要把老子的人挤到沟里去……”徐彪本来领军在前方开路,却突然被从另一条岔路上赶到的商队插进了队伍,他们的大车、驮畜立刻和忠勇军的队伍搅在了一起,功夫不大便谁也动换不了啦,而后续不断跟上来的商队越来越多,将十来丈宽的大路都的是风雨不透。徐彪派出军士想从中挤出条路,可这时传来王爷的命令让他们让路,他虽不快,也捏着鼻子认了,但是他让开一点商队就向前拱一点,结果就是前锋都被挤到了沟里,惹得他火起,命人重新封堵大路,他用鞭子抽打着还在向前拥挤的行商,嘴也不闲着的破口大骂。
“大人,您息怒,临近年关,大家都想赶紧进城卖了手里的货好回家过年,不免心急了些,还请包涵!”商队的掌柜一边躲着徐彪的鞭子,一边作揖打躬陪着笑解释着。
“你们他娘的为了挣钱连命都不要啊,知道你们挡住的是谁的队伍吗?这是燕亲王的亲军队,王爷宽仁让你们先行,可你们还不知好歹,惊了王驾砍了你们的头!”徐彪瞪着眼恶狠狠地喊道。
“燕亲王在这?!”那掌柜的听到王爷在此,一下被镇住了,小心的问道。
“咋?打听那么细,想行刺王爷啊!”徐彪‘泼皮’劲儿又来了,大帽子扣了上去,“你们这些人就知道挣钱,王爷领着我们赶走了西夏人,倒便宜你们这些钱串子啦!”
“小人不敢,都是托王爷和各位大人的福分,我们这就让路,请军爷们先走!”那掌柜的见徐彪发横,胆怯地道,回身命自己的伙计赶紧牵着牲口往另一边靠,可现在都挤成一个疙瘩啦,哪里还动得了,人喊马嘶乱成一团,货物撒了一地,商队大小都急的是满头大汗,而徐彪却更加得意,在一边大骂着,好不过瘾!
“徐彪,你给我住嘴!”听着徐彪的叫骂声,看着他那副样子,赵柽大怒,吼了一声道。
“王爷……您怎么到前边来了?我马上就将道路疏通了!”徐彪正在兴头上,猛然被人打断心中不乐,正想教训来人,可回头见到的却是王爷,急忙放下手中的鞭子立正行礼道。
“龙将一营指挥使徐彪不遵将令,免去其职,由执法队严惩,指挥使一职由副指挥使田金红代理,马上让开道路,疏导交通!”赵柽没有理会‘邀功’的徐彪,板着脸说道,徐彪还未从中醒过劲儿来,就被几个执法队的军士按住,下了武器。
“王爷,末将不明白!”见手中的武器都被搜走徐彪清醒了,王爷这是来真的,不是跟他逗闷子呢,挣扎着喊道,可王爷就跟没听见似的,一摆手命人将他带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