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臣岂敢,可如果儿臣再被人弹劾,您可要帮儿臣说话!”赵柽想了想苦着脸说道。
“诶,柽儿,你前几日给朕讲的那个鹦鹉的故事,就是摸左脚它说‘你好’,摸右脚它说‘再见’那个,抓了鹦鹉双脚它到底说的是什么啊?朕想了好几日,还问了你母后她也猜不出,快点告诉朕!”赵佶忽然说道。
“好啊,可父皇得依约赏儿臣点东西,才能告诉您!”赵柽笑着道。
“嗯,只要不过分,朕就答应你!”赵佶笑着说道。
“儿臣大婚后想留在京城侍奉父皇母后,不想再回河东!”赵柽说道。
“这事有何不可,只要你不愿意回去就长住京城好了,河东的事情让他们去打理,可河东不好吗!”赵佶想都没想就应了,可还是问了个为什么,能够主政一方不知是多少人梦想,再说儿子在河东干了两年搞的也不错啊!
“谢父皇!”赵柽说道,“其一西北苦寒,如今这个时候还是寒风瑟瑟;其二这个朝中差遣的些官员……”
“他们在西北又做了什么?”见儿子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地样子,赵佶有些不悦的问道。
“父皇,儿臣不想在背后议论朝中官员,可这次实在是……”赵柽越如此,赵佶越觉得出了事情,他这才说道,“父皇,这些人到了河中、河东,不是安抚蕃汉民众,稳定人心,发展生产,而是到了那便大肆扩公田,然后卖出,从中牟利。父皇您也知道,西北除了沙子就是黄土,就沿河有些良田,过去为了这些地,蕃民和西夏征战不休,死的人何止千万,儿臣西征时曾上奏父皇,将在新占之地中拨出些良田犒赏蕃汉民众,他们这才效死力随儿臣西征,如今这些田都给卖了,儿臣哪还敢回去,也没脸回去见他们啦!”
“他们居然如此放肆!”赵佶惊异地道,他有些不相信。
“何止如此啊,盐州那里更厉害,他们将盐池也都卖了,想那盐税是国之基石,如今都装到他们兜里啦!”赵柽叹息道。
“这些人胆子太大了,不怕朕治他们的罪!”赵佶怒道,他怎么胡折腾没事,可却不能看着底下这帮人一个劲儿的从自己兜里偷钱。
“父皇,如今西北局势比之东南好不了多少,边上又有西夏虎视眈眈,那里民风彪悍,动辄刀枪相向,他们搞出这么大事儿,如果儿臣还回去,恐怕小命不保啊!”赵柽好像心有余悸似的说道,“不过父皇您可答应了,不准再反悔,我这就告诉您那鹦鹉怎么说的!”赵柽看火候差不多了,赶紧岔开话题,再说他怕演过喽!
“哈哈,他娘的,你想摔死我啊……哈哈!”赵佶听罢大笑起来,拉着儿子去用膳,刚才的事情似乎已经忘记了。
……
如今每五日一次的朝会让上殿议事的大小官员有些打怵,因为谁也不知道上了殿被参的是不是自己,这燕亲王报复心太强了,就因为陆得先弹劾他勾结元祐党人一事,性子大变,不做‘扫黄办’主任,改当‘纠风办’小组长了,对在其位不谋其政、贪污受贿、以权谋私、公款吃喝等等违法乱纪的事情一抓到底。在其疯狂的报复下,已先后有五人被申饬罚铜、三人被当场降职、有二人最倒霉被流放沙门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