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您真的能放下这一切吗,为了我一个小女子舍掉都得之不易一切吗?”赵信看着王爷问道。

“可以,我考虑很久了,本来我就是一无所有的来到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如果没有我,依然会存在,太阳依旧落下升起,历史依然会滚滚向前!”赵柽肯定地说道。

“二爷,您真的想好了,为我不惜抛弃这权势,富贵和亲人吗?”赵信再次问道。

“嗯,我想好了!”赵柽说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与王爷离开这里,浪迹于江湖!”赵信看着王爷说道,“可我们毕竟还有这些兄弟,您突然离去,恐怕会引起混乱,甚至引得圣上动怒,二爷还要有个稳妥的善后之策,不要愧对了他们!”

“嗯,还是你考虑的周全,今日是三月二十五,离婚期还有十多天,时间应该够了!”赵柽点头道,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自己手中还有一支无敌的军队和诸多的秘密,如果不妥善处置,一旦落入他人之手,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事情……

……

请期,即男家择好成亲的吉日并派人告之女家,征求对方同意,俗理叫‘催妆’。其日定在亲迎前三日,男方送催妆花髻、销金盖头等新娘用品,女家则报以罗花幞头等衣物,当然还有大批的嫁妆。

宋代盛行陪嫁,到了这个时候,事情看起来表现为,嫁女比娶妇要花更多的钱财已成理所当然,无论贫富,能力所及,父母都把为女儿置办嫁妆作为一件大事,尽量办的丰盛,表达对待嫁之女的关爱之情,一直早早便为女儿准备嫁妆。这不仅包括首饰、金银、珠翠、宝器,动用帐幔等动产,还有随嫁的田土、屋业、田园等不动产。

嫁妆的走高不久便达到不得不借债为女儿办嫁妆的程度。到了后来以致婚娶不为传嗣,演变为以此求财,婚娶时不问对方的家庭地位,满脑子只盯着嫁妆的厚薄。嫁妆一旦送到新郎家,‘己而校奁橐,朝索其一,暮索其二。夫虐其妻,求之不已。若不满意,至有割男女之爱,辄相弃背。习俗日久,不以为怖。’

而女儿们的家长愿意投资于嫁妆,是因为财产因素卷进去以后,姻亲关系会变得更牢固,加强了姻亲之间的纽带,因为它可以在长时期里成为双方的共同财产。就像分家以后的兄弟可以共同担任墓地和祠堂的继承人,从而彼此牵制一样,姻亲可以通过分享嫁妆体现的共同利益保持他们之间的联系纽带。新娘的父母花费大笔钱财把她嫁出去以后,可以指望从女儿、女婿和外孙子那里得到更多的帮助。有些人甚至劝告殷实之家可以把财产分给女儿一些,因为今后如果发现儿子不中用,二老便可投靠女儿,甚至可以依靠女儿送葬、祭祖……

婚期是皇上定的,朱家当然不会有任何异议,可他们为筹措嫁妆是费尽了心力。朱家也算是官宦人家,按照风俗自然也预备了一份嫁妆,但是没想到要嫁入皇家,而且是个正经八百的亲王,早先准备的东西自然显得不足了。朱家此时不论为了面子还是为了将来的富贵前程都豁出去了,竭其财为女儿准备了份大家私,而此时尚显不足,但在这方面也有例可循,皇上赐下的白金就有万两,这名义上是男方给的聘礼,实际上是资助女方完成婚礼步骤的一种辅助费用,两者结合在一起,总算凑起一份体面的嫁妆了!

赵柽看着送来的大小箱笼、妆盒,成匹的绫罗绸缎,并没有在意,只扫了眼礼单便吩咐人抬入库房锁了起来,此时的他不再是在襄邑初创时斤斤计较的吝啬鬼了,而是拥有数千万家财,日进斗金的大财主了,更不会在意这几万贯的嫁妆。

“信儿你若想要,明日我便使人给你准备下!”赵柽回首间却发现身边的赵信面露慕色,知道此景又搅起了赵信的心事。

“二爷为我准备,是做聘礼,还是嫁妆?如果是聘礼又送到何处,要是嫁妆又要将我嫁与谁呢?”赵信歪着脑袋问道。

“这……”赵信的问题可把赵柽难住了,她本就是府中买来的孤儿,没有家人,王府可以算作她的娘家,这聘礼还真无处送;要是嫁妆,自己为她预备了,门都没出就又赚回来了,和糊弄人没啥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