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赵柽看着三个人各种表现摇摇头,笑而不语,看来书上说的不假啊,这一试便知道真假了。

史书记载这刘光世虽位列“中兴四将”,并且创立了淮西军,却将略寻常,胆小怕死,常常不战自退。而他一贯拥兵自重,每逢奉诏移驻前线,大多不奉诏而设法退避。且刘光世治军不严,不少流寇、叛军乐于投附为部属,成为南宋初年人数最多的军队之一。他又常常借机虚报军额,多占军费,作战时却又多不亲临前线而是坐守后方,以便必要时逃跑。

楚州被金军围了一百多天,赵构亲自五次写信叫刘光世救援楚州,刘光世竟然不去,只是派了王德、郦琼派了轻兵前去。后面楚州果然被金军攻破了。刘光世还请求过便宜行事,大概是想来个“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的把戏,这当然不可能被赵构允许了。伪齐南侵时,因高宗以死相胁才勉强留在前线,靠部下王德等奋战,浪得虚名。绍兴六年十月,伪齐发兵分道南犯,刘光世慌忙南逃。执政张浚闻讯,乘马奔到采石矶,并下令有一人渡江者斩,刘光世才被迫停止南逃,也不知道他怎么混上高位的。

韩世忠别的不说,这种敢作敢为的劲儿确和史书记载相吻合。在靖康之变后,他奉命率部赶往赵郡援守将王渊,金兵到来,攻势凶猛,粮尽援绝,部下劝世忠突围而走,他不许。夜半下大雪,他命敢死士卒三百突袭敌营,致敌军自乱,互相攻杀,金兵主将竟被刺死,金兵尽退;赵构在济州时,金兵大至,有数万人马,而他的部下仅千人,他单人独骑,突人敌营,斩其酋长,金兵大溃。

后来还有广为人知的大战黄天荡,历时四十八天,他和媳妇儿梁红玉击鼓阻金兵,使金兀术大军无法夺路北归。兀术向他求情,韩世忠却说:“还我两宫,复我疆士,则以相全。”兀术无语。此次战役,世忠以八千军兵大战十万金兵,著名于史册倒是当之无愧,也以他领着百十个军兵就敢到灵州城下挑战的性格相符。

“姚平仲看来也是徒有虚名,勇冠三军能怎么样,作为一个大将却没有担当,做错了事情只知推脱,这也难怪他日后在汴梁城下袭营失败后,为了逃避责任竟然丢下大军独自逃跑,年过八十才敢在人世间露面,相比之下这韩世忠才是英雄,只是他出身草根,无人赏识,所以混了这么多年,立功无数,才混了个队正。”赵柽想到此,指指被摁在地上的韩世忠道:“你说你是主使,那就要替他领罪,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你还是想好再说!”

“没有什么好想的,不就是砍头吗,脑袋就长在我的脖子上,拿去便是!”韩世忠费力的抬起头说道,“不过,我不想死在自己人的刀下,请王爷让我去与西夏人拼命,战死沙场!”

“王爷,此人姓韩名世忠,虽只是个队正,却是员猛将,曾独自攀上敌城,斩杀敌将,还请王爷饶他性命,戴罪立功!”姚古见韩世忠为儿子顶罪,再不说话那就没法做人了,出列施礼道。

“哼,韩世忠,我倒是听说过他的勇名,可我们军中从不缺猛将,也不需要不遵军纪的猛将!”赵柽走下帅座,让人松开韩世忠,两个亲兵将他拉起,但是还紧扣住他的肩膀,防他暴起伤人。

“王爷,现在大战在即,多一个人总是好的,再说临阵斩将,终是不吉,还请王爷绕过他们吧!”刘延庆心中着恼,人家儿子有人顶罪,自己的儿子只能挨刀,可形势所迫只能如此了。

“王爷,刘经略说的对,临阵斩将不祥,不如留他有用之身为国立功!”这时秦丰也出列求情,毕竟他们同在西北多年,又是乡里乡亲的,不好拨了面子。

“请王爷收回成命,让他们戴罪立功!”这时又有两人出列求情,赵柽看看乃是辛宗兴和杨惟中二人,他们也是西北军中的后起之秀。

“唉,军纪如山,如果军中人人都像他们,本王将如何统御三军,你们不要让本王为难!”赵柽摇摇头,叹口气说道。

“请王爷饶过他们,末将定将严加约束手下,谨遵帅令,一切以王爷马首是瞻,绝不敢再违军令!”刘光世见机的快,这是王爷逼他们屈服呢,为了儿子他只有低头了。

“一切皆听王爷的,绝不敢再犯军纪!”姚古也赶紧下保证。

“请王爷饶过他们,我等愿意作保!”陕西军看两位老大都软了,也做起了顺水人情,齐齐出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