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诸位既然愿往,那么安置好家小,三日后银城再见,我们同往灵州吃烤羊!”赵柽大笑道。

“哈哈,我们一定与王爷共醉!”众首领大笑道。

“王爷,我们府州军也愿同往,与王爷共进退!”这时一将也陪着笑脸说道。

“哦,折知府什么时候到的?”赵柽回首一看,面带惊诧地说道,此人正是府州知府折可求。

“下官听说王爷在浊轮川与察哥大战,特与舍妹带三千兵马前来助战,谁知来晚了,战事已经结束,今日愿率折家儿郎与王爷同取灵州,为国尽忠!”折可求陪着笑说道,可心中暗骂,昨日我就带兵到了,几次求见,都被近卫挡在帐外,还不是记恨我丰州之战后没有出兵助战,但现在人家连连取胜,就是能治小儿夜啼的察哥也被打得满地找牙,弃军而逃,他岂敢多言。

“这等小事怎么敢有劳折知府,只怕察哥知道折家军参战恐怕这次要钻到老鼠洞里了,我们如何找得到!”赵柽笑道,也惹得众将哄笑。

“王爷说笑了,还是察哥惧了王爷的虎威,折家哪敢与王爷的忠勇军相提并论!”赵柽这话说的刻薄,周围的人都能听出王爷揶揄之意,折可求如何听不出来,老脸通红地说道,不过他却不敢翻脸。

折可求心中明白的很,现在和州、丰州全部被收回,他也听说夏州也被忠勇军攻取,照目前形势看,不说兴灵,起码夏国的神勇军司、嘉宁军司肯定是会被王爷收入囊中。那么宋夏边界北移,府州的战略地位必然下降,特别是忠勇军的兴起,随之而来的便是折家为国戍边的作用将会下降,‘削藩’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削藩后那么折家只有两条路可走。造反,夏国李家和折家是世敌,绝不能容他们,现在与辽国是兄弟之邦,虽龌龊不断,可辽国也不会容留他们,再说忠勇军的战斗力他是看到了,一将之兵打丰州不过两个时辰,他府州也不比丰州强多少;不反当个顺民,那么即使朝廷念及旧情,异地为官,背井离乡折家也就没了今日的风光,封妻荫子也不过几代便成了百姓,折家历经六世十三代就算是败在他折可求手里了,这怎么能让他甘心。而此次出兵如果能再建功勋,不但能继续攀上亲王这棵大树,并且能增加折家的分量,折可求当然不愿放过。

“现在折知府身兼丰州兵马钤辖,两处都需您操心,丰州多年漂泊在外,民心不稳,还需折家出力,这次出征不知要等到何日才能结束,日久恐生变故,折知府还是不要去了!”赵柽微微一笑道,折家此时出兵看似雪中送炭,其实折可求是想攀龙附凤,这种势利小人当你落难只会落井下石,否则历史上也不会上演折家举族降金的丑事,他当然不会再给其机会。

“王爷体谅下官,下官感激不尽,那么就让舍妹代我领兵陪王爷出兵!”折可求往前凑了凑小声说道,回首给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折美鸾紧使眼色,可折美鸾却装作没看见,背过身去。

“哼哼……”折可求的厚脸皮真让赵柽无语了,什么法子都敢使,他妹妹成了他手里的一件物品,随时可以拿出来当幌子,他真把自己当成了色鬼啦,“不可,我军中都是男子,折姑娘虽勇武过人,但终是女流,多有不便,还是请回吧,不过本王还要多谢折知府出兵为援!”赵柽一口回绝了,但此时他不想与其撕破脸皮,话说得还算客气。

“这……这,王爷,舍妹一直仰慕王爷,愿随军效力,还请王爷不要再推辞!”折可求没想到自己估计错误,王爷根本不吃那一套,只能硬贴了,心中却悔得想扇自己两巴掌,想想人家是当朝皇子一品亲王,现在大权在握,掌管着一路军政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自己还想拿妹妹钓鱼呢,现在别说咬钩了,连闻都不闻了,别说咬钩了,可说什么都晚了,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啊!

“王爷,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折家啊?”折美鸾突然站出来冲王爷喊道。

“折姑娘,本王并无此意,你误会啦!”赵柽没想到这丫头敢在这么多人面前站出来指责他,笑着说道。

“那为何那些弓箭手都可以随你出征,我们折家军却不能去呢?不要以为你们忠勇军厉害,我们折家军也不是白吃饭的,想当年你还要我指点射箭,现在看不起我们了吗?”折美鸾指着王爷说道,手指头都快点到他的鼻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