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王爷神机妙计,不费一兵一卒便解了丰州之围,那宋朝的小孩子哪是王爷的对手,这时只怕已经吓得尿了裤子!”大帐中的一位偏将大笑着说道。
“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前日丰州送来的急报,还称宋军围城,进攻在即,请我们速速增援,怎么只用了两日宋军便能疾行二百余里来到明堂川,其中可能有诈!”察哥没有理会下属的马屁,想了一下说道。
“王爷,丰州城下也许是宋军布的疑兵,他们怕丰州军追击掩杀,才以疑兵为掩护,大队人马偷偷撤离,增援野利那厮,毕竟这里才是河东根本,一旦有失,他即使是皇子,恐怕也吃不了兜着走!”夏军宥州兵马指挥说道。
“摩厄指挥使说的也有道理,丰州战报送到这里最快也要三天,而丰州却不是短时间可以攻下来的,他们兵微将寡用的就是疑兵计,为避免两线作战,只能玩些小伎俩,登不了大雅之堂!”副都统军兀立说道。
“可我觉得这事情蹊跷,他既然可以在丰州城下布疑兵,金蝉脱壳,为什么不能也在我们对面布下疑兵,为攻取丰州争取时间呢!”察哥皱了皱眉摆手说道。
“王爷是怀疑对面的宋军才是真正的疑兵,现在宋军主力依然在丰州城!”兀立说道。
“嗯,正是此意,命令探马侦察范围再向东北方向扩展五十里,诸位随我前出观营!”察哥沉声说道,说罢立刻点起三百亲兵,备马出营。
察哥等人登上一个距宋军大营五百步外的土坡向那边眺望,只见宋军立木为营,广三百余步,呈正方形,左右还各有两座小营,即为前哨预警,又互为犄角,营前挖了条两丈宽的壕沟,布满麓角拒马,每隔三十步便立有一座箭塔,负责瞭望敌情。
营中最醒目的便是一根六丈多高的旗杆,一面丈余的杏黄王旗迎风飘舞,上面绣着大大的‘赵’字,正是燕亲王赵柽的帅旗,其余将旗也有六展,与情报上的宋军的主力部队人数相吻合。
察哥眯着眼看着整座大营,却迎着阳光看不太清,“我们再靠近些!”察哥打马要上前,却被神勇军司的统军令淩劼遏拉住了。
“王爷万万不可,宋军燕王的亲军装备一种武器,发声如雷,火光如闪电,发射碗口大的铁丸,四百步内如被击中,无论人马定是骨烂筋折,死无全尸;另有一种稍小,军士能单兵持握,二百步内能洞穿重甲,防不胜防,王爷切不可靠前!”令淩劼遏赶紧解释道。
“我也曾听说其装备有这种神器,犀利无比,因此才能屡败我军,却从未见识过其威力,也不知他得何人之助能有此利器!”察哥勒住马,叹口气说道。
“王爷,我听宋人传说,这宋国燕王曾得神仙指点,仙法在大宋无人可胜,其有移山倒海之能,偷天换日之功,属下去年率兵追击,眼看就要将他擒获,却被他招来大水,将属下前锋营二千余人冲走,无人生还!”想想去年亲身所历,令淩劼遏依然心有余悸,颤声说道。
“胡说,如他有那等本事,还会被你追赶吗?”夏人也很迷信,对鬼神心生畏惧,察哥看身边众将面带惧色,唯恐乱了军心,厉声呵斥道。
“是,是,王爷所说极是!”令淩劼遏赶紧连声认错,心中却不以为然,那些事情都是自己亲身经历,怎么会有假。
“王爷,宋军发现我们探营,赶紧撤吧!”正在此时,亲兵打马过来报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