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找的是我,不是你!”赵柽拍拍他的肩膀笑道。
“你快坐着看着吧,这小子……咳,王爷的本事大着呢,别看他块大,根本不够王爷打的!”路逍遥拉了拉武松让他坐下浑不在意地说。
“屈汝部众人听着,我如果败落,被宋国的王爷打死,你们要遵从我的话,归宋为奴,如若复报仇,谷麦不收,男女秃癞,六畜死,蛇入帐。”屈汝将一碗酒洒在地上说道。
“野利将军,我与屈汝首领比试,以解双方恩仇,就请你和诸位首领做个见证!”赵柽对野利朗声说道。
“好!”野利起身对众人说道,“今日宋国燕亲王与我屈汝部首领比试拳脚,生死勿论,请双方谨遵誓言!”野利到底还是藏了心眼,如果比试刀枪,真把人砍死了,事情就没法收场了,所以他便偷换概念,成了比试拳脚。
片刻之后,有人在现场整理出一片空地,屈汝除去上衣,赤着上身,腰里只束着一条巴掌宽的皮带,皱着眉,唬着脸走入场中央,冲赵柽做了个请的手势。赵柽解下金带,脱掉绣袍,换上一条犀牛皮带,将长袍下摆撩起掖在皮带里,将袖口用根皮绳束紧,走进场中冲他抱了抱拳。
赵信怀中抱着王爷的衣服,忐忑不安的看着场中,别人不知道,他却明白。王爷自从开战以来就未好好的休息过,白天指挥部队战斗,晚上别人休息,他却还要琢磨行军路线,制定作战计划,考虑下一步的行动,掰着手指头计算给养弹药,每日休息不过一两个时辰,天天这样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终于熬垮了身子,这才会在废堡中发起病来。
两人一下场,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场子立刻安静下来,一阵晚风吹过,似乎带来了股肃杀之气,让人们不禁打了个寒颤。赵柽把手按在了枪柄上,只有十几步的距离,他有信心将对手一枪毙命。再看诸葛泓也把一把匕首反扣在手中,随时准备出手,而尚虎等人也悄悄地打开了枪机,将子弹上膛,做好了应变准备,他们想好了,一旦双方翻脸,就先将野利等大小头领制住,胁持他们救出王爷。
赵柽望着自己对面的屈汝,这是个力量型的对手,身高力大,抗击打力量强,而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搞些小动作,只能堂堂正正的硬碰硬地击败他,那样才能震慑群雄,让他们心悦诚服的追随自己。可他也了解自己现在的实力,体力消耗太过,难以持久,只能速战速决,一旦陷入缠斗,自己必将被对手拖垮。
两人在相距四五步的距离上站定,赵柽两掌相抱,掌心向往,两肘紧护胸膛,右脚踝紧紧扣住左小腿后撤半步,将身体的重心完全压在了左腿上。目光相对,屈汝心头一颤,不禁连眨两下眼睛,这少年身上的煞气居然如此之重,与他的年龄完全不符,看来不是好相与之人。
‘咚咚……’牛皮鼓声响起,‘呵’两人同时吐气大喝一声,都往前冲,想抢得先机。屈汝大步向前,右拳猛然出拳,击打赵柽咽喉,想一拳夺命。赵柽上身不动,小步快速向前,却脚掌不离地面,踢踏前行,他走过的草地像是被犁过一般,草叶乱飞,草根外翻。
‘砰’两人撞在了一起,赵柽十字拳全力向外一磕,荡开屈汝的冲拳,身子已经抢入他的怀中,提右脚迅猛的插入他身后,扣住了对方的脚后跟。屈汝跟赵柽硬碰了一下,胳膊被撞的生疼,才知这少年的臂力并不逊于自己,转瞬间,少年已经靠到自己身前,自己有力使不上,想退步拉开距离时,却发现腿已经被别住,心中又是一惊,想提膝撞向他的小腹,却发现已经晚了。
赵柽抢得先机,怎肯放过,猛然使出双抱肘腰向右转,双掌在他胸腹上发力一轰,屈汝高大的身子在他两力相加之下被打的腾空而起,正是‘斑斓捶’一式,屈汝飞出两步之后,重重的摔在地上,像翻了身的乌龟似的四脚朝天在草地上滑出了七八步才停住。
‘哄’看到屈汝只一招便被宋国的小王爷摔得如此狼狈,围观的人群中发出了惊讶的哄声,在大家的直观上,被打的应该是这个‘瘦弱’的少年,而不是野利族第一勇士屈汝,起码不应该被摔得如此难堪啊!
“**#@¥%!”家养的就是不如放养的强悍,赵柽觉得自己这一下要是用在潘龙、薛豹身上起码也得让他们躺在地上歇会,可屈汝倒地后打了滚马上站了起来,嘴里叽里咕噜地咒骂着,又冲了上来,和赵柽战在一处。
赵柽与屈汝又斗了几招,便明白了这小子的功夫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完全是在战场上的砍杀中自学成才的。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这种打法相当可恨,他何时攻击没个准,猛地眼露凶光拳头一挥,却他娘的是虚晃一招,最恼人的是这家伙要采取什么战术,直攻硬进还是迂回闪击,全然看不出来,此外混不讲理,逮着机会就是一连串的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