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王爷高见,都是愚民弄鬼,借此生事!”蔡九媚笑着又端上杯茶水让王爷漱口道,“王爷您看,那些潮儿在水中翻飞,如若有鬼神早就被收了去!”

赵柽顺着蔡九的手指方向望去,只见潮头上居然有数百人,个个披头散发,他们借着铺天盖地、既快又猛的潮头冲上来,潮头越大,他们越弄潮弄得欢,他们一会儿用手,或用脚踩水,在滔天巨浪中穿行,执大旗或小旗,一会儿用脚执红、绿清凉伞,浮在潮面,腾身百变。有弄潮者,手脚并用,执五面小旗浮潮而戏弄……其速度,其力量,其胆魄,其惊险,比起空手踏板的现代世界上的冲浪运动有过之而无不及!

“蔡知府,这十分危险,官府为何不加以制止?”赵柽惊道,现代社会年年观潮,年年政府都要出动人员拉警戒线,劝离处在危险地域的人,可即使这样也时常会出现死人的报道。

“王爷,过去每年此时,我们也会出动人手禁止弄潮,今年不是王爷到了吗,想着我们这小地方也没有什么值得王爷观赏的,便放开了,也让这些小民们与王爷同乐!”蔡九笑着解释道。

“出了事故岂不大煞风景,还请蔡知府命人让他们上岸!”赵柽忍住气说道,这蔡九真是够劲儿,为了博得自己一笑,居然不惜人性命,放任那些潮儿行险。

“是,是,王爷说的是,下官马上命人招他们回来!”蔡九撇撇嘴道,心道老子为了哄你高兴让他们下水,你他妈的却装正经,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蔡九腹诽着还是命人去堤上招人上岸。

壮观的潮涌很快消失在视野中,赵柽与蔡九打道回家,到了杭州后,蔡九便将赵柽安排在自家的凤凰山的庄园中,从这看倒是比朱勔那小子热情好客,他来后,蔡九也回庄园中居住,端茶送水很是殷勤,弄得赵柽挺不好意思,一时不好也对他下手,很是苦恼!

过去每次出去,蔡九都会与王爷同进同出,可今日王爷把自己的好心当做了驴肝肺,让他很不爽,行到岔路两人便分道扬镳,一个回官衙,一个去了西湖寻找白娘子,品尝西湖醋鱼……

“蔡虎让人杀了!”赵柽在酒楼上坐定,品完龙井,醋鱼还没上桌,刚讲到细雨蒙蒙之中,许仙撑开雨伞为白娘子遮雨,就听到酒楼上忽然跑上来一人大声喊道。

“蔡虎是谁啊?”赵柽看着人们奔走相告,喜上眉梢,议论纷纷的样子好奇的问小二。

“客官是外地来的吧,蔡虎就是本州知府蔡九,蔡相的儿子!”小二快嘴快舌的说道。

“什么?!”赵柽一惊,有些不大相信,他和蔡九分手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怎么就被人杀了?

“是啊,城中现在已经传遍了,就在他到了府衙门口时,一个义士突然上前,在蔡虎身上捅了几刀……”小二还在卖弄,却忽然发现散座在周围的十多个人都抽出了刀,围了过来,立刻住了嘴。

“王爷,王爷,怎么办?”黄经臣看王爷发愣,摇了他下问道。

“马上去府衙,查看情况!”赵柽此时什么心情都没有了,只想知道蔡九是死是活,脑子飞快的运转着,分析可能出现的情况,这事情太蹊跷了,自己刚刚和他分手,就遇到了刺杀,是偶然、是冲自己来的、还是想栽赃给自己……

“王爷,事情还未清楚,您是不是缓一缓,我们先去看下状况?”黄经臣拦了下王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