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你懂什么,皇上派出燕亲王任宣谕使就是冲咱们来的,你当他是盏省油的灯吗?”朱勔更加生气,指着他骂道。
“爹,那燕亲王不过是仗着皇上,他一个毛还没长全的小子也就能拍几个苍蝇,向皇上表表功绩,做做样子得了,他能把咱们朱家如何?”朱汝功哼了一声,不服气的回嘴道。
“二弟,叔父说的不错,那燕亲王真不是省油的灯,他可是诡计多端,心狠手辣,而且胆子大的包天!”朱汝辑拉了下朱汝功说道。
“哼,一朝挨蛇咬十年怕井绳,你是让那小子打怕了吧?你怕他我不怕他,在江南他是亲王能耐我何!”朱汝功鄙夷的看了堂兄一眼说道,他这哥哥自从去年挨了顿打,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从猛张飞变成娇小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整天在家闭门思过。
“你……”朱汝辑看兄弟不听自己的劝,反而冷嘲热讽,一甩袖子退了回去。
“叔父,那燕亲王是不是找咱们麻烦了?”朱汝舟一幅文士打扮,摇着折扇凑到叔父跟前道,看样子他在家中是充任狗头军师的角色。
“汝舟,你看这个,刚刚送到的!”朱勔指着桌上的信说道。
“怎么,钦差让你两日内到常州面会,否则……”信的内容很少,朱汝舟很快看完,吃惊地说道。
“我看看!”朱汝功抢过信看了一遍,“这小子也太嚣张了,他忘了这里是江南,不是京城,到了咱们的地盘上他是龙得盘着,是虎得蹲着,爹我今天就带人出发将他做了沉江……”
‘啪’朱汝功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他爹一巴掌,“混账,你死也不要牵连全家,你以为刺杀钦差,就像杀个知县那么容易吗,能够不了了之!”
“爹,您不是最得皇上宠信吗?钦差也不是没到咱们这来过,哪个不是恭恭敬敬的上门给您请安,一个亲王算什么,让您这么为难!”朱汝功捂着脸说道。
“叔父,京中可有交待?”朱汝舟见兄弟还嘴硬,急忙将他拉到一边说道。
“哼,孽畜,有你哥哥一分的本事也省了我的事!”朱勔骂道,“汝功,你们兄弟,也就你办事稳妥,京中王学士,蔡学士等人在钦差出京时已派人送信,告知我们此次钦差下江南主要是奉皇命核实各地祥瑞是否属实,另一个就是催要花石。他让我们小心伺候,不论用什么手段也要把他拉到咱们这边来,让他在江南待一段时日,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行险!”
“哦,我还琢磨钦差在江南这么折腾,折了咱们好几个人,叔父为什么无动于衷,原来是这样,这么说叔父已经有计较了!”朱汝舟一幅恍然的样子道。
“他们倒会推脱,我听说那个燕亲王在京中闹了个天翻地覆,他们招架不住,鼓动皇上让他出京,想祸水东引,给咱们找麻烦!”朱汝贤恨恨地说道。
“混账,滚出去,都是你惹下的麻烦!”朱勔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