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姑娘进京怎么盘恒这么久,是不是朱副使遇到了什么麻烦?”赵柽不敢在做出任何亲密的表示,摆出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说道。
“谢王爷挂念,家父天宁节后已返回江南,只是小女子贪恋京中繁华,更想见识下京师的上元之夜,所以留恋至今,过些日子春暖花开,江河冰融,自该返回江南!”朱淑真似有些幽怨地看看王爷说道。
“哦,那朱姑娘还暂住在驿馆,孤身一人却是辛苦啊!”赵柽暗自琢磨她不会为自己才留到这会儿吧,他谨慎地回答道。
“二爷,哪像你想的那样不堪,朱姑娘寓居在朱大人故友家中,只是昨日观灯与他们走散啦,恰逢我们遇到!”赵信给赵柽送上杯热茶说道。
“好,既然如此,你护送朱姑娘回去吧,不要让他们惦记!”赵柽说道。
“不妨,我已请赵侍卫派人传信,说是遇到位旧识让他们不必担心,我稍迟便归!”朱淑真说道。
“呵呵,只是我这里没有女眷,留姑娘在此,恐有碍姑娘清名!”赵柽干笑两声说道,这女子能从词中讲出一套套的东西,怎么就听不出自己话里的逐客之意,非得让自己明说。
“既如此,请王爷保重,淑真告辞了!”人家再傻,也听出来了,朱淑真再次施礼辞行,这回反倒闹得赵柽不自在了,他安排了人手,亲自将她送出门外,见轿子越行越远,消失在巷口,心中竟有丝失落。
“难道自己对她生了爱慕之心?”赵柽想了想又自嘲的笑了,心中释然:“她是有名的才女,要找的是风流才子,绝不会是自己这种一捅就破的盗版货!”
赵柽放下心事,又到各屋看了几个受伤的近卫,他们受的伤虽重,却不至于危及生命,只要修养一段时间便会痊愈。赵柽安慰了他们一番,才回到自己的屋里,此时感到腹中饥饿,想着自己多半日没有吃饭了,吩咐见喜给他弄些实惠的,垫垫肚子。
“二爷,慢些吃,让娘娘见了又要训斥了!”见喜看王爷抱着个猪肘子毫无形象的啃着,哭丧着脸说道。
“切,你懂什么,这样吃才香!”赵柽边啃边说道。
“王爷这幅八辈子没吃过饭似的,怕是没有哪家姑娘敢上门了,好像咱们堂堂王府吃不上饭似的!”王爷到了论亲的年纪了,这种吃法不知道要吓退多少大家闺秀。
“去,去别啰嗦啦,影响食欲,事情都查清了吗?”赵柽挥着油腻腻的手说道。
“嘿嘿,二爷,你不知道现在那乔贵变出了丧家之犬,他昨夜派出三百多人围杀咱们十几个人,却被杀的落花流水,损兵折将,江湖上一下就传开了,过去依附他的一些小帮派立刻翻脸,不再跟他混了!”见喜笑着说道。
“他称霸多年,总不至于一夜之间就土崩瓦解了吧?”赵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俗话说瘦死骆驼比马大,这也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