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伯,那您是如何办成此事的,难道通过娘娘吗?”赵柽这才知道自己给黄经臣出了个多大的难题,他问道。
“嘿嘿,我找了蔡京就把这事儿给办成了!”黄经臣‘坏笑’着说道。
“蔡相居然会帮咱们,他没吃错药吧?”赵柽因为来自前世,自然知道蔡京是个什么东西,对他从心底就很排斥,所以从未与他发生过任何来往,也不想与他发生什么纠葛,所以才有此问。
“我当然不会亲上相府,我派人找了何执中,他已明年就到了致仕的年龄了,当然想再弄点养老钱,我就给他买了个铺子,让他去找蔡京,当然不会以咱们兖亲王府的名义去做,免得落下结交权臣的话柄!”
“蔡京就把这事情给办了?”赵柽都有点听糊涂了,这老头真是成精了,弯弯绕绕这么多。
“当然,那个铺子价值不菲,此事何执中他不担风险,又得好处怎么会拒绝呢?”黄经臣看看王爷迷惑的样子笑着说道,心中却想王爷虽然聪慧,年纪却还小,看不透朝中这些事情啊!
“何执中怎么说,蔡京又怎么说?”赵柽问道,他前世是军人,对政治上的事情就不敏感,更接触不到高层,对政治可以说是先天不足。
“何执中说他一个本家,想谋个清闲的差事,正好兖王府有缺,自己想去,没想到却惹得一身麻烦,想尽早脱身求到了他府上!蔡京这个饱经风霜、几起几落的三朝元老,毕竟老奸臣猾,只是略动下脑筋便能明白其中的缘故,只说‘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一个区区王府翊善能改变什么!’因为蔡京他深知,汉高祖刘邦制定了预立储君的制度,其原则是:只要你是大老婆生的大儿子,即使是个白痴,也能名正言顺地成为储君,其他人你就是折腾到天上也白搭,第二天便把文书发了下来。”黄经臣喝口茶说,“虽然费了些银钱,好歹把件事办成了,总算不辱使命!”
“唉,姜还是老的辣!”赵柽明白了其中的曲折感叹道,既佩服蔡京的政治经验老道,也为黄经臣处事老练机敏折服,如果是自己亲自去做,这事办成什么样,还真不好说。
第一百二十八章 难题
翊善顾名思义就是辅翼人之善行,唐太子官属有赞善大夫,宋改为翊善,于亲王府置之,掌侍从讲授,盖古王傅之任,而轻其名位也。说白了就是王爷的老师。他的任务就是教授皇子‘经术仁义’、‘古今治乱’、‘道德文章’这些正式的教育内容,可他的职责不止于此,在传道、授业、解惑之外,只要是和皇子相关的事务,他仍可提出意见以供参考,在关键时刻发挥重大的作用,可以说是老师、管教、兼高级幕僚。
所谓“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师傅”,赵柽前世作为尊师的典范,后世也不能砸了牌子,选了良辰吉日,按规矩请了知州,知县、和乡中耆老及一干寄居赵府的那些士人们,净手焚香拜了祖师――孔老二,然后请何去非坐了中位,赵柽行了跪拜之礼,送上红包礼物,正式拜其为师傅。
赵柽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从刚到襄邑时请过几个塾师教导,但都时间不长,大部分时间都靠‘自学’,虽说博览群书,不耻下问,但是很多东西除了自己感兴趣的外,都是看看书名,所以四书五经、琴棋书画,除了‘书’外,都是七窍通了六窍,何去非略一考问就剩下摇头的份了,这学生偏科偏的太利害了,还得从头教导,给他好好补补课。
何去非这一较真,可苦了王爷了,大家都习惯了王爷早晨起床后牵着狗遛早,现在从何翊缮来了以后,就没看到过那只爱犬,手里总是捧着本书嘴里念念有词。早饭后更是直奔大书房上课聆听教诲,和老师共进午餐后略为休息,就又开始抚琴学棋,直至点灯时分才算结束一天的学习,变成了大门不出,二门难迈的大家闺秀了。
何去非虽然没有中过第,却并能表明他文章不行,反之作为一个屡次落第的士人,他的文学功底深厚,艺术修养精深,此后又当过武学博士,做过地方官吏,为政一方,可以说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完全能担当教导王爷的重任。
老师好并不代表学生也行,进过两个月的学习,王爷对诗经子集一讲就通,倒背如流,还能举一反三,讲出些背经叛道的‘歪理’,不能说他脑子笨,相反却证明他出类拔萃。可在艺术上却完全没有继承他爹的天赋,教了这许多时间,琴弦扒拉断了无数根,狗都能跟着哼哼了,他却还弹不出个调来,棋更是不行,还玩儿不过他的‘书童’赵信,字写的虽然别具一格,却也能说得过去,画却不敢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