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经臣一直‘磨蹭’到端午节前两天才从京城回来,他把从左藏库的东西他都给卖了,而没有按王爷的吩咐运回来。因为买方的市场太大了,京里的那些达官贵族、富商、新贵,还有暴发户们手里的钱太多了,这些从宫里出来的东西对他们有着无比的诱惑力,都想弄点显摆显摆,他们的心理就像现在一样住宾馆叫皇家才进,吃饭饭庄得叫膳房才吃,喝杯酒也得要御用酒,挂上**专供那才觉得有面子。
古今一个道理,这些人就是想购买奇珍异宝,用来攀比,显示自己的身价;阔佬们都想用进口香料熏衣服,熏居室,都想买到高价珠宝和玩物,配置上原来是宫廷所用的家具和陈设,也做一回皇亲国戚。能用宝物改善自己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装点出名门望族和宗室贵戚的气派,花点钱算神马事情,爷手里就剩钱了!
那些兑换了物品的盐商,为了盘活资金早早就把东西都卖了,也算是赚了一笔,比那些什么都没有得到的人是强之百倍啦!黄经臣听了王爷的话,想把东西打包弄回去,也没着急出手,那些没有买到东西的人立刻就把他盯上了,托关系走后门的找上来,价钱也出到了天价,其实他们也就是憋着口气,好像你家有了辆奔驰,老子怎么也得买辆劳斯莱斯,你是五块钱买的,我怎么也得掏五十块钱吗,要不怎么能显示出老子比他有钱呢!
黄经臣看着整箱的金子银子,有听着他们的哀求,‘心一软’就把东西都给卖了,卖了他就后悔了,回去怎么向王爷交待啊?可马上就要过节了,他这个大总管也不能老在外边躲着,只能包了艘船,带着自己的这趟收获回家来了。
黄经臣一进府,就看到许多差役在院子里转悠,吓了他一跳,难不成王爷又捅了篓子,差役们到府里抓人的,可一打听才知道府里这些日子闹贼呢,昨天闹的更凶,居然在众护院的包围下逃走了。大管事琢磨着虽然没丢什么贵重东西,可是老这么闹腾也不是事儿,几个人一商量,就决定报官,让那些专业人士来解决吧!王府失窃这可是大事,立刻引起州县两级政府的重视,马上抽调精兵强将组成专案组,进驻王府限期破案,黄经臣刚回来就赶上了。
问明了情况,他松了口气,赶紧叫人把自己带来的东西都送到了内库保存,自己去见王爷。“王爷,您没事吧?”黄经臣看赵柽脸色不大好,急忙问道。
“没事,昨晚护院们折腾了一宿,没有睡好!”赵柽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黄伯这趟出去的时间可不短啊!”他不是没睡好,而是看到差役们心里在打小鼓,昨晚回来的匆忙,没有好好的掩盖踪迹,谁知道差役里有没有个痕迹专家什么的,要是追到他这里,虽然谁也不敢把他怎么着,但是王爷居然‘偷’自己家的东西说出去肯定不大好看。
“哦,王爷不是说让我照顾下那些出京的朋友吗,有几个才接到旨意出京,为送他们多待了几日!”黄经臣看着赵柽说道,他也是担心,怕王爷问起买卖上的事情。
“嗯,这次还顺利吧,弄了多少?”赵柽又问道,两个人各怀心事,都小心的回避着。
“王爷的主意能不灵吗,挣了这个数,都按您的吩咐换成了金银!”黄经臣笑着抬起右手,翻了三番回答道。
“好,黄伯这次辛苦了,只是你走的这些日子府里不太平,闹得人心惶惶的,这次带回的东西一定要保管好!”
“那些护院们都是吃白饭的啊,定要严惩!”黄经臣见王爷没提赶紧把话茬岔开。
“也怪不得他们,现在咱们的产业多了,派出去不少人,府里留下的人不多!”赵柽赶紧解释说,要是因为这件事让护院们受罚,自己会良心不安的。
“是啊,大官,现在府里的人手太少了,这些日子事情出了不少,前半个月拱州府的一帮禁军到咱们的酒楼喝酒,就起了冲突,伤了咱们几个人,还砸了不少东西,后来又有运送漕粮的船工喝醉了酒跑到咱们府前闹事,他们人多,咱们的护院险些弹压不住,好悬出了大事;还有到咱们这买货的客商在路上遭了劫,送货的船只也遇到过水匪,恐怕早晚会有盗匪盯上咱们!”见喜送上茶水插嘴说道。
“现在京畿周围也不太平,小股匪徒到处作乱,左右厢军多次出兵进剿也是不见什么效果!”黄经臣叹了口气说道,蔡京在改了盐钞法后,又下令恢复方田均税法,加倍地征收地里脚钱、折变钱,加倍地征收和买绢帛与和籴粮食。他的三十多名心腹干将指挥三省六曹和各州县的党羽,雷厉风行地执行上述政令,这些措施使百姓让老百姓苦不堪言,各地盗贼蜂起,很多老实巴交的百姓被逼上梁山。
“大官,您看现在乱象频生,咱们是不是请官家派禁军保护王爷呢,要是出了事,咱们可对不起皇上和皇后娘娘啊!”见喜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