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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钟准时的敲响,虽然现在是皇后大丧之期,但是对于升斗小民们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依然早早起床为一天的吃食奔忙。当他们打开店门时发现宫门前的那伙人依旧待在那里,香烛依然在燃烧,只是每个人的身上都挂满了白霜,疲态尽显,可他们只能叹口气,表示下同情,又能怎么样呢。

“见喜,你去买些吃食,分给大家,这样跟我熬下去不是办法,另外你想法给每个人买一件裘皮大氅,不要在乎贵贱,一定要最好的,否则再过一夜,好人也要冻出毛病来!”赵柽就着见喜从临街店铺讨来的热水洗了把脸后,又将供桌上的昨日摆上的贡品换上新买来的,吩咐道。

“二爷,那你呢?”见喜点点头,又问道。

“我……我得守规矩,这个时候我不能犯丝毫差错,你明白吗?”赵柽看看东方升起的太阳伸了个懒腰苦笑着说道。

“嗯,可是王爷你的身体受的了吗,我们还有好几天呢!”见喜眼泪都快下来了,知道劝也没有用,但还是忍不住地说了出来。

“王爷,不用为我们操心,你一天不吃,我们一天不食,没有主人不吃饭,下人们却先吃的理儿,我潘龙虽说是粗人,但是这个道理还是知道的!”潘龙听到两人的对话走过来瓮声瓮气地说道。

“潘大哥,你们每天还要保护我,不吃饭哪来的力气,这样我们都得被拖垮……”

“王爷不要再劝了,您在此不吃不眠是为母尽孝,我们同样是在为主尽忠,我们不想被江湖同道说成不忠不义之人!”薛豹抱拳郑重地说道。

“唉,诸位的深情厚谊让我如何报答……”赵柽看着这帮坚毅的汉子声音哽咽,泪水忍不住的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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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三日,赵柽依然坚持着朝夕奠之,食时上食的古礼,虽已到了成服之日,却没有人给他们送过一碗稀粥,现在再看他更不如前几日,两个眼窝深陷,颧骨突出,面色青紫,嘴角干裂,身影伶仃,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像潘龙这样过去一顿饭能吃二斤肉的汉子日子更加难熬,涨鼓的两腮都塌了下去,但是大家都在同王爷一同坚持着。

“母亲,你就说句话吧,小弟已经多日没有进食,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饿死在家门口吗?”赵玉盘两腮挂泪,跪在郑红梅跟前,呜咽着说道。

“玉盘,起来,你哭哭啼啼的,哪有个皇长女的样子!”郑红梅厉声训斥道。

“母亲……您不让小弟进宫,我就不起!”赵玉盘拉住郑红梅的衣袖说道。

“此事是他违旨在先,已是罪不可赦,我岂能再执法犯法,滚开!”郑红梅一甩衣袖,转身离去,屋里只剩下卧在地上嘤嘤哭泣的赵玉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