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宾老乃是扬州人,历官知雍丘县、福建转运判官、后来依附蔡京而晋职升为中书舍人、翰林学士、尚书左丞,蔡京定元祐党籍,他自始至终参预密议,是蔡京的心腹之人。”黄经臣叹口气说道。
“哦,他既是蔡京的亲信,为啥蔡京还要杀他?”赵柽好奇地问道,他对这段事情还真不清楚。
“宾老得志之后居然看上了相位,皇上其时也觉得蔡京独掌相权惧其专权,边让宾老知枢密院来分蔡京之权,他却不懂得收敛,竟然暗中监视蔡京,将其一言一行都告知圣上,为蔡京觉察,便指示御史中丞吴执中弹劾宾老,被圣上斥回贬官,两人从此便势同水火,相互拆台!”
“那张康国既然知道蔡京恨他,为什么一点防备都没有啊?”赵柽想着这个张康国是不是有点二啊,得罪了人还不小心着点,窝在家里老实呆着呢。
“怎么会呢,在这次之前,他已经遭了几次暗杀,都被他躲过去了,只是他这人有个毛病,退朝之后喜欢喝杯茶,结果此次饮了茶后,突然腹痛不止,仰天吐舌口不能言,送到待漏院就死了,皇上也十分痛心,下诏追赠开府仪同三司,谥号文简,算是哀荣有加,可是朝中谁不知道他与蔡京不对付,死后吊唁的人都没有,让人心寒啊!”黄经臣感慨地说道。
“看样子这两个家伙把张康国的底摸的很透,情报工作做得不错,是个人才!”赵柽对两个同行挺佩服,点点头自言自语地说道。
“王爷,你的意思是刺客已经让你杀了?”黄经臣看着赵柽在那傻笑,赶紧问道。
“黄伯,没有!现在他们在花园里种草养花给咱们打工还债呢,我还没打定主意怎么处理他们呢!”赵柽笑着说道。
“王爷,刺客怎么会在府中,这到底怎么回事?”黄经臣知道赵柽鬼主意多,胆子大,可没想到他竟然能让两个杀人如麻的刺客给他养花。
赵柽笑笑讲起这件事的经过,黄经臣时而惊愕,时而大笑,时而担心,如果不是他相信王爷不会骗他,肯定会以为这是个编的故事。
“黄伯,你说现在如何处理这两人呢?”赵柽讲完了问道。
“王爷真是大勇大智,老夫如果遇到了肯定只有逃跑一条路可走,没想到王爷竟然将他们两个收拾的服服帖帖!”黄经臣说道。
“黄伯过奖了,其实他们两个都是高手,当时走不了现在也肯定能走,谁也拦不住,只是他们觉得即使平安的出了府,可外边的人也不会放过他们,到不如躲在我们这安全,至于欠账他们肯定也明白是我在跟他们开玩笑,大家互相找个台阶下,心照不宣罢了!”赵柽摇摇头说道。
“他们难道不怕你给他们下的毒?”
“他们能毒死张康国,肯定其中一人是用毒的高手,我那点小伎俩只能骗他们一时,用不了几天他们就会明白的!”
“嗯,这路逍遥和萧媚是夜门的两大高手,号称黑白无常,杀人夺命都在瞬间,他们手下从来不留活口,也就从来没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但是夜门为钱谁都肯杀,所以在江湖上结怨甚多。路逍遥在两年前刚刚接任门主,已经很少出手了,这次看来蔡京是下了本钱,必杀宾老而后快,他做得机密,大家现在只是怀疑抓不到证据,我们如果揭露此事,也许能把他赶下相位!”黄经臣简单的说了下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