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不如我们直接找柽儿谈谈,看他们会出什么条件?”郑钰提议道。

“柽儿是个孩子,现在还不知道其中莫大的好处,如果我们说出来,还会那么容易把人找到吗?”郑玺一副你傻啊的嘴脸,斜着眼训斥道。

“二哥,父亲不是说让我们与王府合伙经营吗,你这么做……”郑钰好像没看到似的说道。

“你不要说了,我自有打算,今晚你叫郑福过来,就说我请他!”郑玺甩了下袖子面色有些狰狞地说道。

郑钰一惊,明白了二哥的心思,他是想独吞,张了张嘴还是把劝说的话又咽了回去,转身出去找人了,却对此不抱多大希望。这两天他跟原来府里的几个老人都见了面,却感到虽然这些人还念着旧情,却并不如从前那样热络,言语中对新主人敬佩不已,他听得出来,这些赞美之词绝不是因为他们攀上了高枝,而是发自内心的敬服。

……

一连几天赵柽都没有见他们,每日依旧打拳练武,读书种菜,似乎忘记了两个舅舅的存在,“见喜,这两天两位国舅都在做什么啊?”他翘着二郎腿问道,前世的从军生活,让他养成了遇事都要摸清情况,再做决断的习惯,合作的事情当然也不例外。

“二爷,二国舅现在天天请几位管事的吃饭喝酒,打听烧酒的事情,大管事,二管事的被他问怕了,天天泡在河堤上,不敢回府,三管事的躲不开,只能勉强应付着,不过我看也快顶不住啦!”见喜笑着说道,“六国舅倒是自在,每天不是看书,就是到处溜达,除了刚来的那几天再没有找过府里的人!”

“嗯,他还不死心,你不会被他收买了吧?”赵柽点点头,忽然转脸问道。

“二爷,天地良心,烧酒的事情,我在他面前一个字也没露过,要是我说谎,天打五雷轰!”见喜笑着指天指地的发誓说。

“好了,别装模作样了,累不累啊?”赵柽白了他一眼,无奈的说道,这小子越来越‘放肆’啦,“他们的底细你摸清了吗?”

“二爷,我见喜办事你放心,我找了国公府里的几个老人打听清楚了,大国舅和二国舅都是太夫人所出,但是大国舅生性淡泊,不喜欢商贾之事,所以国公府里的生意都是二国舅打理,不过据说他刚愎自用,喜欢仗势欺人,大家不过看在娘娘的面子上让他几分,却让他更加得意;六国舅是国公的小妾所出,苦读了几年诗书,却屡屡落第,前年蒙荫中了进士,却没有授官,现在管着京里的两家酒肆,为人倒是和气仁义,口碑还算不错!”

听着见喜的回话,赵柽也弄明白了,郑玺是老二,没有袭爵的希望,虽然管着府里的产业,但那都是公里的。他这次出来就有了私心,想借着这个机会把造烧酒的方子弄到手,给自己留条后路,分府后仍然可以另起炉灶过着好日子。

“钱帛动人心啊,为了钱财他妈的连老子外甥都想坑!”这种为了钱财逼老子跳楼,老娘流落街头的事情,赵柽在前世也见过,没想到在古时这种事情也会发生在自己身边。

“二爷,那小子心术不正,我看干脆把他打发走算了!”见喜看出赵柽的不满,国舅爷马上变成了那小子,他舅舅把自己给阉了送到宫里,所以对‘舅舅’很不感冒。

“他们不仁,咱们不能不义,即使不看母亲,也要看在外公对我的看顾上情分上给他们留点面子,只是不能让二舅舅主理此事,你陪我见见他们吧!”赵柽叹口气说道,结束了对两个人的考察期,他心中知道外公之所以派两个儿子来谈此事,就是让他二选一的。都说知子莫若父,老头又何尝不是对他进行考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