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支女军的身上,荧玉看出了一种坚毅的精神,这种精神是她的女军所比不上的,事实上,她的女军也在陪嫁之例!“她们是女军?”荧玉问。水镜道:“是的,这是君伯建立的!”
“多少人?”荧玉问。这可都是珍贵的北秦第一手资料呀!水镜道:“一千人吧,多了影响不好!”荧玉不服气:“什么影响不好,男人能做的,我们女人一样能做,我们也一样可以骑马射箭,提剑劈斩!”水镜道:“不对,打仗还是男人强一点。”荧玉生气了:“你配着剑,竟然说这种话?”水镜反问:“你看过打仗吗?”荧玉滞住……她真是没有看过战争!
水镜道:“我在积尸堡看过,尸体堆得和城墙一样高,一般女性是承受不了这样的心理压力,当然,如果承受过去了,那也没有什么,只是……”荧玉道:“只是什么?”水镜不自然的笑了:“如果女人都这样打仗,那还了得?谁生孩子?谁看守家园?北秦训练女军,只是肯定女子的地位,不是从贱,但并非是说,女子就要学男子一样全都去当兵打仗!”
“那她们为什么当兵?”荧玉指着外面的红巾军道:“她们不是可以打仗的吗?我看了,她们的身上也有那些打过仗士兵的血气!她们一定打过仗!”水镜摇头:“没有,她们只是训练的比较足而已……”训练,这正是荧玉要知道的:“她们怎么训练?”水镜道:“我不知道!”
荧玉一急:“为什么?”水镜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哪里知道,军营不是一般人可以进的,就算是有机会进了,也不是可以看到她们训练的,我只是听说女军的训练十分的残酷,但到底怎么样,还不知道。”荧玉只能暗叹,看来想要知道北秦军方的秘密,不是那么容易的。想了一下,她道:“小狐呢?现在是不是和北秦伯在一起?”水镜摇头,她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叹道:“北秦伯现在已经回去了,他要先一步回郁郅宫去!”
荧玉气了:“小狐等他那么久,他竟然不见小狐?他回郁郅?”水镜笑了:“不是的,刚才有前线的信来了,所以他临时决定回郁郅,不过很快的,十天之内,我们就可以到郁郅了!”
北秦伯的回去有是原因的,林胡的战斗终于结束了,十余万残存的林胡人在一痛的屠杀下,选择向北秦军投降,林胡的单于给斩下了头颅,剩下的林胡人面临北秦军对他们分割的命运,从此之后,林胡再也不能成为一个种族了,北秦要拆了他们,不让这个部族存在,曾经强大的联盟将会分裂成无数大大小小的小部族,并且最后消没无北秦的大家庭里。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那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真正的原因是……楼烦王来了。
按北秦军方的计划,打下了林胡,大军转过头来,就是要对付楼烦。还是那句话,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在此,北秦军形成了绝对的兵力优势,这个兵力上的优势并不是指军队的人数,而是多方面的。首先是北秦军那令人觉得离谱的战斗力。其次,是北秦军的形势,第三野战师团、第五野战师团和刚刚完成杀戮取得奇迹般地胜利的中央军第五军团形成了重兵力的压制,句注山的第一野战师团和新编第十八野战师团形成了夹击之势。
在这种情况下,北秦军方那咄咄逼人的态势就形成了,一股随时择机而动的战力让楼烦人一下子受不了了。楼烦人不是没有想过还击,但他们的战斗力虽然强,但要分和谁比,和林胡人比强一点,和赵人比强一点,但如果说和北秦军样比,那差的就不是一星半点。两军如果正面对战,楼烦人没有一点胜算,而就算楼烦撑过了北秦军的打击,可是他们已经知道了,北秦军可以在冬天大雪纷飞的时候向敌军发起进攻,在这种情况下,楼烦人的出战就是找死,想也是知道,一旦到了明年,那么,大雪之下,楼烦就会成为第二个林胡,想想都是可怕,林胡人近三十万人口,在北秦军方连绵不断的打击下,这才几年,就全完了。
之所以到现在为止,北秦军没有打楼烦,那是军力的不足,当林胡解决了之后,楼烦还跑得了吗?当敌人杀死我的邻居,我没有说话,当敌人杀死我的朋友,我没有说话,当敌人杀死我的亲人,我还是没有说话,可当敌人来杀我的时候,我大声的叫,却没有人理我……
这个哲学道理,楼烦人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他们也是一样的选择。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楼烦人都没有必要在北秦人没有惹他们的情况下向他们进行攻击,可结果……林胡人完了,北秦人在解决林胡人的时候,还打败了赵国的大军。北秦露出了他们的镣牙,可惜,楼烦人再后悔,一切却已经迟了!收拾完林胡人,北秦军的步军的确是要休整一下,但是那也仅仅只是一个步军团而已,就算步军团不再出动,可北秦的骑兵却还是可以动的。
加上句注山下的狐族第十八军团,那可是整整四个野战师团,这样的战斗力,是楼烦人无法抵抗的。面对这样的局面,楼烦王决定投降,他不能用整族的命运一起来赌,当然,他也有想过要跑路,但是跑路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个部族如果说要跑路,要迁移,那绝对不容易,在这个迁徙的过程里,是部族最脆弱的时候。伪清的时代,迁到伏尔加河上的蒙古土尔雇特部决定东归,也就是一次大规模的迁徙,但在迁徙过程里,他们遭到了俄国人的阻击,土尔雇特部经过多次激烈战斗,大批人员牺性,大量牲畜死亡。严冬过后,酷暑来临,在漫长的征途中,疾病侵袭,饥饿折磨,疲惫不堪的队伍扶老携幼,在艰难中苦苦挣扎。
部族首领渥巴锡召集各部首领,动员大家团结抗敌,坚持到底!策伯克多尔济在会上慷慨陈词:“如果走回头路,每一步都会碰到亲人和同伴的尸骨。这里是奴隶的国度,而中国才是理想之邦,让我们奋勇前进,向着东方!向着东方!”这一席激昂的陈词,尤如战鼓擂响在每一个战士的胸膛。土尔扈特人民众志成城,同仇敌忾在强大的敌人面前以一当十,奋不顾身,击退了拦截部队,强渡土尔阶河,机智地摆脱了追击的敌人,迅速向南跨入伊逊草原,越过沙俄边界小堡坑格勒图拉,终于踏上了祖国的领土。公元一七七一年七月他们来到伊犁西南塔木哈卡伦附近,起行时的十七万大军至此只剩下七万多人。现在的楼烦人大约有十余万,真正可以算得上战士的,只有五万多,而其中的精兵,只有三万,这三万是地地道道的精兵,可就是这支精兵,也不是北秦骑兵的对手,一旦这样打起来,那后果是可想而知的。在这种情况下,楼烦人决定在头领楼烦王的带领下选择投降。主动的投降至少会好一点。
假如可以不战而胜之,这会让北秦军省下一大笔钱,在这个基础上,北秦军的军力就可以再升一步,把林胡人和楼烦人组编起来,就可以组成第十九野战师团和第二十野战师团。
从军力上这会多,但却是很必要的。只要把这两支军力组织起来,北秦军就可以长时间保持两个野战师团进行对外的征战。这个征战就是扩充,进一步的开发北方,因为在北方,生活虽然苦,却有着大大小小很多的部落联盟,他们活的就和狗一样的苦,甚至比狗还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