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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军的士兵们缩在火边,他们算是幸运的了,北秦人给他们多一条的毡毯,不然这个晚上非冻死他们不可。就算是这样,还有很多事要做,比如说要给这些赵兵分类,决定去向,是当兵,还是当劳力。而且他们还要帐蓬,原来他们的营帐已经给息虎一把火烧得光光了。

北秦伯嘴角抽动,他笑了,胜利,在这个晚上,才可以体现出来,得到了对赵的胜利,又得到了一直想要的水镜的肉体,北秦伯志得意满。仰起头,他看到了天上的星星。

严寒的夜晚,几颗星星可怜巴巴地挨着冻,瑟瑟发抖着,几乎听得见它们的牙齿冷得捉对儿厮杀的声响。而且它们的眼神也在表示,为了发出这些光,它们付出的代价太高了;与其在这寒冷的高空中做一颗星星,无遮无蔽地闪着光,倒不如当个雇农或牧人什么的,可以裹在暖和的大衣里熬过这寒夜。北秦伯也觉得身上发冷,虽然自打穿越之后,他没有病过,可是他也不想为此来实验自己病不病。毕竟现在的中国,医学还算得上是落后的,小发烧也就算了,万一冻出个病毒性感冒,北秦伯上哪儿打针去。虽然秦扁鹊很牛逼,但也不能对秦扁鹊过于迷信不是。北秦伯怎么说也是共产党,个人崇拜是要不得的。

回到了自己的居室,北秦伯换上了一身的华服,战争,由这一刻起,真正的离开了他。北秦伯预感自己怕是再也不必上战场了。拿到了酒,北秦伯坐在外间,一边喝着,一边看着星星,一边回味水镜给他的感觉。这时屋里动了,北秦伯放下酒壶,进去一看,只见水镜挣扎着要起来,可……她到底是第一次,下体的受疮绝对不轻。北秦伯这才感觉自己的大意,他忙着卖弄着自己的温柔!北秦伯温柔吗?当然不是,可是现在却很狗血。

也许传说是对的,当男人得到了女人的身体,在情况允许下,女人会很容易的归心。

北秦伯替她穿上了衣服,小心扶着她。水镜的脸在这个晚上更好看了。但北秦伯不知道她的想法。她一步一挪,出了房间,猛地,她打了一个喷嚏,北秦伯忙抱着她,用自己的织羽披风罩在她的身上。从北秦伯贴身的地方传来的温热总算是让水镜感觉好一点了。

星光虽稀,但是火光却是很强,由于北秦人在烹尸油,所以味道不是很好,水镜皱了皱眉,就见到那一大片的赵军俘虏。她打了一个寒战,北秦伯把她抱得更紧了。感觉到这份温暖,水镜回头,道:“你是不是要杀他们?”北秦伯当然知道水镜的想法,他第一时间否定道:“不会,对于他们,我们有一连串的计划,只会把他们吸收进入我们北秦国,怎么可能会杀他们……你真的觉得我有这么残忍?”水镜脸色有些苍白,说道:“那你一定要记得你说的话……你要残暴天下……杀虐无辜……我一定杀你……”北秦伯摇头:“傻丫头……怎么可能!”是的,北秦伯虽然喜欢杀人,可是无益的杀戮,那却是不必要。北秦伯虽然变态,还没有发疯。变态杀人,最多杀得艺术性一点,而疯子只为杀人而杀人。比如项羽那个傻逼,就是一个典型的疯子!明明可以当楚始皇,他却要当傻霸王,明明手上的军力一下子多了二十万,这丫的非要杀光,明明可以住咸阳宫、阿房宫,这傻逼非要烧了回去住彭城。

水镜的心却是给这夜洗醒了。是的,给北秦伯,全都给了他。只为了北秦伯曾经说的话。

天下有国,就会有纷争就会有战争,这是怎么都不会改变的!想要打破这一切,只能有一个国家!一个强大的国家。天下……只要一个国家就够了!是的,在北赛山,北秦伯就说过这些话,他就吐露了自己的心声,北秦伯的心十分的大,他想要的不是别的,而是鲸吞整个天下!说非攻,怎么可能,说兼爱,更是笑话。只要有国就会有纠纷,就会有战争。

大商立国,想要一统天下,可是周王室进行了一场历史的逆流,把原本还算完整的天下分封出去了,自此之后,天下大国大战,小国小战,纷争不息,战乱不止。在这样的情况下,说非攻,可不是笑话么。只有当天下形成一个国家,那才会停止战乱,这时,才可以兼爱天下。北秦伯说的,爱民,是爱自己的民,不是它国的民,想要爱它国的民,先把它国的民变成自己的民!国家一个就好,北秦伯要的就是,北秦自己的国家!想到这里,水镜才算是蓦然开朗。就如同一个迷路的孩子一下子找到了方向。如同清末的爱国者找到了共产主义。

这时,女孩再次感觉到北秦伯贪婪的大手抚弄着她的胸部。水镜忽然回眸一笑:“现在还平么?”只是短短的时间,水镜历经了对北秦伯的失望,到顺从,到归心。北秦伯却是呆了,他看着水镜,这张纯真的脸上出现了女性才有的温情笑意。他知道,只要自己做事不过分,这个女孩就是自己的掌上之物。北秦伯立时笑了:“平,我会努力让它不再平的……”

妖皇历元年,北秦国与赵国激战于无定河边的无定城,双方兵力,赵军十七万,北秦军三万。是役,赵军十七万大军战败,五万八千人战死,初七万赵军乞降,后逃散的败军三万陆续向北秦投降,降军共计十万之众。赵成侯带两万败军逃亡,随后遭到北秦军的追杀,两万赵军士兵死得死,散的散,只余数千,幸好狐族大军出现,阻住了北秦军的追击之路,赵侯得以幸免,先至蔺县,复至皋狼,集兵三万,以图自保。北秦大胜,而赵军败。

第615章 难以打扫的战场

公元前三百六十一年,少梁一战,秦献公中箭,于年尾死去,同年,秦孝公即位。于此同时,小小不起眼的东骑部立族成功。公元前三百六十年,魏国会盟六国分秦,魏军先攻破栎阳城,后兵至雍城。同时秦国军队先一步大破西豲戎,大军回击,而魏军虽至雍城,攻城不克,乃退。同年,东骑开始起兵攻义渠,至次年义渠灭。公元前三百五十九年,东骑部族全灭义渠!东骑正式立族,秦国封王,称东骑王。同年,东骑王赴魏,魏王许封北方有信男,故称北信男君,并以狐女当公主嫁北信君。同年七月,北信君携美赴齐,得法学士子近百人回东骑!东骑开始法墨齐头的变法,史称“法墨新政”。还是同年,齐王田午“病死”,史称齐桓公,齐威王立。魏国与赵国借机休兵,联手韩国进攻齐国,不克乃归。韩国开始自号小霸。公元前三百五十八年初,卫鞅在秦与秦孝公会面,秦国决意变法!三月,秦国正式宣布开始变法,同月,东骑大军两万余开始向禺支族进发,进行了不宣之战,对外称是支抗禺支的侵略。公元前三百五十七年二月,东骑国大胜禺支国,胜利回军,秦军欲下东骑,对峙三月,结兄弟之和。五月,周天子以王姬侍嫁东骑王,东骑定号北秦,北信君得封伯爵位。七月,赵国出兵攻打北秦,至十月九日,赵军大败……二十万兵……尽没……

无定城外,清晨。夜色,如一层薄薄的蛋壳在不知不觉中被剥去了,太阳升起来了,曙光是磁蓝色的。别看它细细的,很有力量,像巨剑的锋刃划开黑暗,迸射出庄严肃穆的明亮光辉,向那深远的天空,辽阔的大地,苍茫的空间扩展着……它抖开一身金光闪闪的彩衣,荡起了阵阵清风,赶走了黑夜,驱散了沉寂。在这清冷之中,北秦伯策马出城。

北秦人早早的就起来了,北秦步军也如常的进行早操。从毡毯中畏缩的赵军降兵呆呆的看着一个个的北秦军的士兵着装军甲,手持武器的跑步。在这样的冷晨,军队是不会训练的,就算是要练,也不会这么早。虽然军队里有时也会点卯,可这是有学问的,卯时是指五至七点,有的人会在正卯点兵,有的却会拖上一会儿,当时,就算是点卯,也不过是让士兵起来,却并非是如北秦军这样的进行早练。至少,现在的北秦军队还没有吃饭。士兵就是这样,早上不吃东西,哪有力气训练,古代的军事训练,也不过是在早上吃了东西,然后练到正午或下午,到了那个时候,就会让士兵们休息,等着开饭。士兵就是这样,一日二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