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魏与北秦交好,秦国攻魏,那就真正的成了无稷之谈。而北秦与秦联手,河西之地是怎么都不可能守住的。这就是新生的格局。同时,这还会对韩国有非常重要的影响。韩国已经开始了变法,韩国正在强大,从变法的开始,韩国就开始疯了似的训练军队。十万韩国大军在新郑不遮不避的训练,那喊杀声,里许外都可以听见。因为如此,韩国已经成了一个小霸!他没有表现出战斗力,可是强如魏国,也再不敢似从前那样对韩国指三喝四的了。
可是韩国的地理有好,也有坏,它的地里人口众多,资源丰富,唯一的问题就在于,它同样处在魏国的威压之下,如果不是韩国和赵国交好,一直抗拒着魏国,那魏国早就灭了韩国。幸好的是,在魏国强大的时候,一向是缺少战略眼光的,他们只想着胜赵,而可不战收韩,结果打不掉赵国,又灭不了韩国,弄得韩国和赵国你来我去。只是纵然如此,韩国还是一个小国,还是在魏国的眼皮子底下。以韩国一力而抗魏国,那是地地道道的找死,为此,韩国需要一个新的战略同盟。赵国已经乱了,由于中山国,在今后有一段的时间里,它使不上力了。那么一来,和北秦的交好就很必要了。好在的是,无论是韩国还是魏国,在私交上,都和北秦处的不错。只是……北秦伯在打听了来人之后,却只选择见秦国的赵亢。
理由很简单,秦国来的是儒家赵亢,北秦伯相信凡是儒家,十个有八个是傻逼,他们食古不化,腐败不堪,就算是在这个战国,儒家仍是猪大肠,提不起来的货色。而魏国来的是少年公子太子申。有人说太子申是个傻逼,但并不是的,他还是有点货的。北秦伯见过太子申,见而知之,也许以后太子申会傻逼,但北秦伯觉得就算他要变傻逼,也不会那么快。至于韩国,来的赫然是申馀。这申馀是申不害的叔叔,申不害有心替自己的亲人弄一个官职,但是一直没有成功,最后韩昭侯让步,同意让申馀当外相,也就是外出使者,算是给面子了。
申馀没有才学吗?当然不是的,他本身自是有才,只是没有机会施展罢了。想也是知道,以申不害的才能,自然不可能让不学无术的废物来任事。这只不过是韩侯不让申不害的手在韩国内伸得太长的原因,一个申不害,在韩国再怎么掌权,也是没有用的,可是如果一家申氏进入韩国的政坛中心,那可就坏了,韩侯用申不害,是因为只用他一个,他申不害的家族并不大,可要是用了申不害的一家人,那就等于把申氏一族给捧起来了,那就会真正意义上的独大。可笑后人捧韩侯的臭脚,搬出了一个申不害走后门的故事来丑化他。
正是如此,所以北秦伯是不会愿意放魏国太子申和韩国申馀来见的。但北秦伯却是愿意见赵亢。赵亢没有想到,论年纪,申馀比赵亢大,论身份,太子申也比赵亢尊贵,可是北秦伯却是要见他。见到了北秦伯,赵亢也算是明白一二,他是一个读书人,自然是记忆力好,知道这个北秦伯是在齐国遇见过的,只是当时又怎么可能会想到,这人竟然就会是现在的北秦伯,真是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个战国变化的太快。“赵亢见过北秦伯!”
“哈哈哈哈……”北秦伯高兴的似是只会笑了,他拉着赵亢坐下,然后开始说三道四,赵亢本来想问问北秦伯关于战局的事,可是北秦伯却是说起了女人,而且北秦伯说的很下流,他甚至在说一个男人怎么玩一龙三凤群之类的,赵亢是个读书人,虽然觉得不堪,但却感觉很刺激,不由得在心理生出了戚戚然的感觉。当然,他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到了最后,北秦伯开始叫酒。由于是军旅之中,酒不是太多,只有五谷酒、麦芽酒和葡萄酒。
五谷酒是军用消毒的,酒性十分烈。葡萄酒就不要说了。而麦芽酒则是粗制的一种啤酒。啤酒以大麦芽、酒花、水为主要原料,经酵母发酵作用酿制而成的饱含二氧化碳的低酒精度酒。是公元前六千年左右巴比伦人用黏土板雕刻的献祭用啤酒制作法。公元前四千年美索不达米亚地区已有用大麦、小麦、蜂蜜制作的十六种啤酒。公元前十八世纪,古巴比伦国王汉穆拉比颁布的法典中,已有关于啤酒的详细记载。北秦伯从前是一个军人,身为一个军人,对于酒类之中,自然是啤酒喝的最多。北秦伯摆出了这三种酒,先让赵亢挨个儿的品尝,然后这个无耻的北秦伯就开始把这三种酒调在一起,配鸡尾酒给赵亢喝。三下五除二,就让他睡死过去。王良处理公务出来,正好看见北秦伯拿着一支细笔在赵亢的脸上画画。
“你叫他来就是喝这个酒?”王良问。北秦伯这时露出了真面目说道:“……”
第594章 请太子大人尽兴
“这种儒人,眼高手低,明明没有多少的本事,却一天到晚想要做大事,实是百无一用之物。我们厚待于他,却可以知道一些隐秘的事情,刚刚他就说了,秦国国内的种种,一些功臣世族的田产也快要给国府收回了,从前还是慢慢来,现在却是放快了速度,卫鞅变法,把秦国国内的大多人士都给得罪光了,只怕他将来不得好死……”北秦伯说着,摇头叹气。
王良往下撇了一眼,道:“那你就在他的脸上画乌龟?”北秦伯笑了起来:“你不知道,如果是一个一般人,在他们的脸上画乌龟,那一定会是气的,可是本君在他的脸上画东西,他醒了过来,只会付之一笑,不会在意的。”王良也是感慨,道:“也不怪秦公把他给派出来,三句话没说,就给你绕晕了,我看他只怕有八成是不知道自己来这里要做什么的!”
北秦伯点手招人,门卫进来,北秦伯让人把他送回去,算是把他给应付了。王良道:“厚此而薄彼,非为正道,韩国的申馀也就算了,但是魏国太子断然不可以得罪。”北秦伯傲然道:“以我北秦现在的地位,别国可以得罪我们,但是魏国却是不能!现在的魏国琐事多多,上下都没有开战的意思,河西的工事没有完成,魏国是断不会和我们闹不快的,一个秦国已经够他们受的了,再加上我们北秦,哼哼……”王良道:“可也不能置之不理,他到底是魏国太子。”北秦伯伸了个懒腰,道:“那好,就厚待于他,找个人说说好话,再找几个赵女去伺候他一下,这笔钱我们出了,再拿点酒食去给他……给申馀也来点,咱也不能太没品了,就这么办吧。”说完话,便去少有的巡营了。毕竟是要大战,北秦伯白天荒唐,可是晚上不敢大意,他要巡视一下军营,对所有的士兵们打气一下,这个形式主义有时还有效果的。
太子申年纪青青的,气度还是很不错的。他师从庞涓学武事,又在几个名家大儒手里学文事,他可是地地道道让魏王当继承人培养的。魏王当然不会知道自己是一个长寿星,在古时,君主一样不是那么多的长寿的。有的人活七八十,有的人却只活个几十年。在正牌的历史上,魏王活到了八十一岁,他三十当位,在位时间长达到了五十一年之久。所以在魏王并不知道自己会活多久的情况下,他对继承人很注重。现在的魏王已经四十多岁,对后人自是要看重的。一般君主五六十岁薨,是极正常的事。而把太子申派出来,主要就是北秦的重要。
魏国的国力已经张扬到了一个极限,两块给韩赵挤压的国土,让魏国有种脖子给勒着的感觉。这是魏国的心病了,虽然魏国有心吞韩灭赵,但是此两国外,还有齐、楚、秦三国,由于魏国虽然变法,但在军事上没有长策,没有战略意识。战略一词在西方源于希腊语意为军事将领、地方行政长官。后来演变成军事术语,指军事将领指挥军队作战的谋略。公元五百七十九年,罗马皇帝毛莱斯用拉丁文写了一本名为《stratajin》的书,被认为是西方第一本战略著作。但实质上,在战国时的孙子已经提出了这一点。《孙子兵法》被认为是中国最早对战略进行全局筹划的著作。但可惜加遗憾的是,《孙子兵法》自打写成了之后,就成了禁书,它是只有极少数、极少数的人才可以修学的一种军学书籍。统制者希望学这东西的人越少越好,这正应了北秦伯的话,保国之道,有狗足矣,有虎奈何。
在没有战略思想的情况下,魏国四方开战,他们不知道要联合谁,要打击谁,最后把四周能得罪的国家得罪光了,现在再要伸展国家,却是不能。在这个基础上,魏国已经发现,自己的确是要一个必要的战略伙伴。再加上北秦伯一向是和魏国交好,随之而来的是两国间的商贸越来越大,北秦的强大主要就是体现在了商业上,原河西的一些商人纷纷入北秦,这对于魏的确是有影响的,谁让魏国把国家的中心渐渐的移向了大梁呢。河西的商人就这样离开了河西,本来这里的商人最后会纷纷涌入秦国,成就秦国的变法,但是现在变了,他们到了更好于生活的北秦,而北秦也把财力拿出来向秦国进行投资,正是如此,北秦的重要一下子就凸显出来,不是这种种的原因,魏王是不会把太子派出来的。把太子派到它国,只有友好的国邦才可以。不然,可能会给敌对国家扣压下来当成人质。
魏王也好,丞相公子卬也罢,都是认定,北秦在和赵国打仗的情况下,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去得罪魏国的。有着这样的背景,太子来到了北秦。他和一众它国的外交臣子到了北秦,和所有的人一样,他们在北秦感觉到了北秦那种新鲜的活力。这也让他们坚定要打探北秦机密的决心。但是问题在于,保密制度。虽然他们也知道了一点北秦的事,可那却有云中窥龙的感觉。最后三人决定,打探北秦的军事消息,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北秦的军力到底有多强大,这是所有的人都想要知道的,但当他们好不容易到达了这无定,也是运气好,他们来的时候也看到了赵国的大军,这种计算也在情理之中,万万没有想到赵国大军竟然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