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页

现在的这个时候还没有那种所谓的传统,但是却已经有了这种为求同归于尽的剑招出来了。人总是有恨的,有的时候,这个恨大到了可以漠视自己的生死。为了杀死敌人,他们会去杀死自己。这就叫,致之死地而后死!在中国古代,有三王墓的传说,话说楚王求剑,干将铸之,三年成,楚王嫌他速度慢,要找借口杀他,干将自己也知道,就留下了雄剑只献雌剑。结果楚王果然杀之。后来儿子长大了,母亲把剑给儿子让他去报仇。

儿子出发后,看见楚王势大,知道自己没有机会,就哭,结果遇到了一个人,这人问:“你年纪这么小,为什么哭得这么悲伤呢?”儿子回答说:“我是干将莫邪的儿子,楚王杀死了我的父亲,我想给他报仇。”来人说:“听说楚王悬千金重赏要得到你的头。把你的头和剑拿来,我替你向楚王报仇。”儿子只求报仇,当下就答应了。

来客拿着人头和剑见到楚王,骗他说人头是勇士头,要煮烂了,楚王就下令煮,哪知道不烂,于是来人就说我会作法,你过来看,楚王看热闹,跑去看,结果不出所料,他去看的时候,这人一剑也削下了他的头。然后全义而死,三个头落在镬中,捞出来只剩下了三个分不出大小的骷髅头,最后就成了三王墓。

儿子为了仇,不要自己的命,来人为了替这个儿子报仇,也同样不要自己的命,合二人命,换一王命,最后一王成三王。大智大勇。如果没有这种一往无前轻生不惧死的气魄,怎么可能做到这样的成果?眼见自己请来的兄弟们死的死,亡的亡,剩下的……也没几个了,在此,亘步的小宇宙没有暴发,但他的人格升高了,灵魂升华了,他发恨了,他要拼命了。所谓横的怕愣的,愣的怕直的,直的怕疯的,疯的怕傻的,傻的怕不要命的。什么人一摊上这不要命都头疼。

只是当亘步使出这一剑的时候他算错了一点,仅仅只是一点。他是用剑的,正常的剑再长,他也可以刺回对方,可是北信君用的并不是剑,而是大荒凶兽,不仅长,那龙头龙嘴是天然的枪挡,它会让枪刃刺入人体,但却不会透过。也就是说……

北信君一个斜身错步,他偏移开自己的身子,变换了步法,这样,他站到了秦无业的身边。此时,他就在秦无业的身边,别看秦无业的剑曲了,成“s”型了,但还是有一定的杀伤力,在这个距离,他就是用剑柄的剑镡也可以在北信君的头上敲出一个大包来。其实,他的剑虽然曲了,可是也同样能磨割着人的脖子,在北信君的这个位置,可是把右边对着他。而北信君的右手上也是捏着自己的大荒凶兽。所以秦无业可以放心安全并且成功率很大的攻击北信君。但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竟然一动不动,也不是说不动,而是整个人处在一种慢动作状态下,这是他人后脑中了北信君的铁击子,而神魂不清,他看不清眼前的是什么,身体大脑对手脚的控制也不利落了。

只是别人不知道,就知道北信君一下子到了秦无业的身边,但秦无业就白痴一样的站在那里发呆。他不攻击北信君!这可不是莫名其妙么。

因为秦无业没有攻击,所以北信君可以轻轻松松的表演一下点大枪,大荒凶兽在北信君的手上一个顿,微微的点扎出去。顿,是找大抢的力感,微微一点,是给枪身上加力,再点是找出准头,最后再扎!这个扎可就狠了,如慧星袭月,白虹贯日。这两句老土,可也非此二句来形容了。没有练过大枪的,正常几人会想到这简简单单的一击之下竟然还有着这么多的窍门。这些仅是别人在边上看那是怎么都看不出来名堂的,这种对力的体会和心诀只有言传身教才可以。它是中华武学几千年的积累,经历了魏晋(人们开始真正的确认了武学并开始研究创造,很多发劲用力的法门还有吐呐呼吸之术都是由此而生的。)、两宋(这是拳法武技开枝散叶的时代,涌现出了大量的武林门派和江湖门派,为后世武学的发展起到了分类的作用。)和晚清(这是中华武术最后的一次大爆炸,由于有了清时的禁武,所以很多武人不在兵器上下功夫而是在拳脚上下功夫,造成了八卦八极形意等实战拳法的出现。)的这三个武学大爆炸,才形成现在的恐怖威力。

就听一声嘶哑的脆响,北信君不旦点断了亘步穷尽心力与全身力气发出的剑招,还没有一点停顿的扎透了亘步的胸口。大荒凶兽狠狠的没入亘步的胸中,贪婪的吸吮他的鲜血。亘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对手是用这种长兵器的,他最后的意识已经没有人知道了,只是眼白一翻,人向后倒。身上还带着那柄大荒凶兽。

这时卫仲子出来说了一句话,可惜,这句话北信君没有听,他也许听到了,也许没有,只见他抡起了手臂,一个离心大旋转,最后高高落下,手握成拳,以锤的姿态向着他身边快要回过神来的秦无业砸了下去。

第368章 太子的态度

齐王宫,此刻一派冲人的药味,这还是后宫中,老齐王田午已经不行了,整个人缩得不成样子,他的身上加了很厚的被子,在边上,是几个婢女,她们少年先锋队上一直端着汤水,这是肉骨汤,虽然在四下里都放了大冰,在田午的身下也一样是有着大冰,可不论怎么样,身上盖着这样厚厚的东西,也不是件好事。

秦扁鹊静静的给田午号脉。太子因齐和从前一样在边上看着,现在他是在秦扁鹊的身后,所以他可以露出他的本性,真心的笑容。郁子一样的站在身后,脸上的笑更是止都止不住。在秦扁鹊走后,太子没有给齐王用药,而是用了些大补汤天天的灌他。本来太子初时还担心会有问题,可是问过了秦扁鹊,秦扁鹊很严重的告诉他大王不宜进补,于是太子就孝心大发,命人天天给齐王用汤。

不过,虽然秦扁鹊曾经说过不能用补汤,可是他现在却对放在齐王身边的汤视而不见。好一会儿,秦扁鹊收手回身,太子收笑行礼,礼过后太子道:“先生,父王怎么样了?”

秦扁鹊摇摇头,道:“又恶化了,开始大王的病在体肤,可是大王不听话,不吃药,结果病情恶化了!”太子摇头道:“本宫的父王,就是如此,认定的事就是不想改……”秦扁鹊再道:“后来大王的病已经到了肉中,当以汤药治之,可是……”

太子因齐叹息道:“大王不想吃药,本宫又如之奈何……就算是本宫让他吃了,又全吐了出来,还非要让本宫拿肉汤来吃,老人就是如此,牙口不好,一定要吃肉汤……这……本宫也是无奈!大王要吃,总不能不给吧!”眼见太子虚伪到了如此的地步,秦扁鹊真是快忍不住了,他很想问问太子,现在这个连话也说不出的病老头子是怎么表达他要吃肉汤的要求的!事情上……秦扁鹊道:“现在药因这肉汤进入了血液中,非针石难以灵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