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信君看向阿期道:“那要请问此君是何人了。”田婴拍头道:“却是忘了,我这……”
那阿期道:“哈哈,某叫田忌,你是谁,小婴很少和人这么说得来呢!”北信君目光大放异彩:“田忌,听说当世第一兵法大家孙膑在你的府上?”田忌听北信君尊敬孙膑不由大喜。
要知道齐国是一个很奇怪的国家,在历史上,齐国作为一个长期强盛的国家,最后非但没有统一中国,却亡于人手,这是什么缘故呢?首先是缺乏战略眼光,没有连续的国策,政策摇摆不定。政策没有连续性。比如小白用管仲,就不重视礼仪法制,到晏婴时期又放弃了管子那一套搞晏子。战国时期表现得更差,今天合纵,明天连横,堂堂大国却被张仪、苏秦玩弄于股掌之中。其二就是没有统一天下的壮志。国君的所谓雄心壮志只满足于称霸,即使后世君主亦不过想恢复桓公的功业。齐桓公只想尊王,不想自己当王。而齐威王当个霸主就满足了。其三是任由大国崛起,没有采用遏制大国的战略。齐桓公时,楚国已经有崛起的苗头,对于这样的强国不加以遏制,任由强大,不利于国家利益。翻开春秋历史,象吴国、越国这样的小国都能称霸,作为传统强国,齐国难辞其咎。其四,排外。外国人很难在齐国当大官。这也导致真正的贤明之士得不到任用。
其五,就是声色犬马,苟且偷安,不思进取的思想。前辈们打下的基础这么好,所以齐国很富裕,也所以齐国人都不想打仗,没有尚武精神。齐国一直在吃老本,而对其于五国根本就不关心。秦国远交近攻,交的是谁呢——齐国。反正秦国那么远,他打谁也打不到我,他跟我贸易,我乐得赚钱。至于你们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其六是骄傲自大,自毁前程。齐威王的积蓄败在苏秦手里。齐国灭燕国惹下了祸胎,此后齐闵王狂妄自大自称东帝,齐又在苏秦的怂恿下打这个打那个,把六国都得罪了,合纵本来是为了对付秦国。最后秦国加入了合纵,矛头一转对付齐国,酿成五国联军攻击齐国的惨剧。几乎被灭了国,国力从此不复昔日盛况。另外,齐国跟秦国不同。秦国地势险要,联军最强大的时候不过攻下了一个函谷关。齐国就不同了,无险可守,五国一攻就跨了。
但最大的一点就是,整个齐国,虽然建立了稷下学宫,有号称天下贤才的诸子百家,可问题在于,虽有诸子百家,可他们并不重视兵家。司马迁的父亲司马谈在《论六家要旨》中,将百家首次划分为:“阴阳、儒、墨、名、法、道”等六家。这里面没有兵家。后来,刘歆在《七略》中,又在司马谈划分的基础上,增“纵横、杂、农、小说”等为十家。他却也没有加上兵家。班固在《汉书·艺文志》中袭刘歆,并认为:“诸子十家,其可观者九家而已。”这个人也是一样的忽略了兵家。也就是说,在整个稷下学宫里,竟然没有兵家道场。著名的《孙子兵法》的作者孙武是齐国人,在齐国却得不到重用,最后只好到吴国去求官。在最强的齐桓公时期,面对对咄咄逼人的楚国居然不敢一战!也许这是对的,战则必败。但这也说明齐国虽有大兵,但却没有军心战意。齐国最常攻打的国家是鲁国,却一败再败。当时还是管仲执政期。齐桓公任鲍叔牙为将,在长勺却没打过曹刿。而齐威王打败魏国就满足了,可惜了名将孙膑。齐国作为赫赫有名的大国,历史上著名的战役除了跟魏国的战争和以后的火牛阵外,几乎乏善可陈。
田忌是孙膑的铁杆粉丝,是地地道道的孙丝。他对孙膑的迷信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在历史上,孙膑打败了庞涓要走,田忌死活不让,孙膑对他说,你傻啊,你这个人那么听话,因为如此你才会当了大将军,可你当了大将军却只听我的话,为了打庞涓,你听我的话,现在庞涓打死了,你还听我的话,那样的话我必会出事,我要是出事,你就会跟着有事,我们相交一场,我怎么可能害你呢?齐国打败了庞涓,不再要孙膑了。于是孙膑走了。
在孙膑走后,田忌在朝里做事不如意,从前他回家有什么不懂的问孙膑就可以了,但孙膑不在了,田忌无可问计处,事情又不如意,最后说孙膑在的时候我可以问他,这样我才可以当好这个大将军的,现在先生不在了,我当这个将军也就不再称职了,于是造反失败后就走了,学孙膑一样隐居了。他本要找孙膑,可是战国时代找不到,于是只好跑到了楚国去。
追孙膑追成了这个样子,可以想知,孙膑在田忌的心里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步。甚至他心甘情愿的让孙膑当自己的上将军,他在管理军队的时候也是有两个凡是,凡是孙膑下达的命令他都不管,凡是孙膑做出的决定他都支持。
“先生正是在某的府上……”田忌犹豫一下道:“但先生一般不见客!”不见客,就算是太子因齐要见孙膑,也要亲自登门,这就是这位虽没有道场的兵家可怕之处!
田婴笑指北信君道:“不然,你说的是其它人,但北信君当是例外!”
第355章 如果郭德纲和孟子说相声
田忌也是明白了,道:“对呀,北信君……那个……不是一年灭义渠的是东骑么?”北信君道:“在下既是北信君,也是东骑王!”田忌拍腿道:“咱大齐虽然没和那些个戎胡打过,可从前打过,这帮人不好对付,来去如风一样,北信君你能一年的时候灭一个十万大部,这一点已经和过去的老秦没有区别了!”在他的心理,竟然觉得是过去的老秦强大过现在的秦国。由此也可知道现在的秦国会弱到了什么地步了。
哪知道他的话说完,边上人道:“大胡子,乱说什么,我大秦的强大,岂是你可以知的!”
田忌回头,只见另一边在北信君边上的位子,竟然是两个黑衣人,这两个人一个地前坐,一个居后守,可见一主一次,一前一后,尊卑分明。说话的不是那前坐人,而是后面的小黑皮,竟然是那化妆的荧玉公主,这女子也是胆大,她装扮成男子,也就是北信君之前知道可以认出,一般谁会知道这个小黑皮一样的人竟然是秦国的公主!
那前坐的自然是景监了,拱手为礼道:“这位将军,我的副手无礼,还请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