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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羲犹豫了一下,他挥了一下手,不要说话的,这军帐中的卫兵立时出去了。

在士兵亲卫皆无,一王良护卫也在帐外的情况下,刘羲暴露真正面目,他当即一个飞扑大抱,就把王良抱在了怀里。王良深吸一口气,低声沉音道:“放手!”

刘羲道:“不要,王姑娘,本王的心意,王姑娘你也当是知道,就……就……就给了我吧!”说着一头钻在王良的颈上,满鼻子脑里都是王良身上天然的女儿香气。

王良叹了一气,由刘羲在她脖上钻着道:“我要你放手!”刘羲道:“不放,不放……”

王良轻轻一叹,道:“你若要了我的身子,我也由你,你想怎么样,我也都可随你,想怎么玩都行,只是你今日一乐,我便离走,归隐于山,昔日介子推怎么对晋文公,我便怎么对你,此后,我们再无相见之期!”

介子推其人很怪,他的品德不好,甚至一般。但这个人很忠心,追随晋文公的时候,晋文公重耳太饿了,又吃不下粗食,说要吃肉,介子推就割子自己大腿的肉给割下来于重耳食。重耳吃了之后才知道是介子推的肉。但在重耳重上了公位后,这个介子推并没有真正的才学,眼见如赵衰、狐偃、狐毛、胥臣、魏犨、狐射姑、先轸、颠颉,以次而叙。都得了大赏重用。他心怀鄙薄,耻居其列。

后来介子推托病居家,甘守清贫,躬自织屦,以侍奉其老母。晋侯大会群臣,论功行赏,不见子推,偶尔忘怀,竟置不问了。介子推心死,便作一词曰:有龙矫矫,悲夫其所;数蛇从之,周流天下。龙饥乏食,一蛇割股;龙返于渊,安其壤土。数蛇入穴,皆有宁字;一蛇无穴,号于中野!

晋文公当即求见介子推,但他遁入深山,再不肯见,山大难搜,晋军就动火,结果把介子推活活烧死。当真是死也不肯相见了。

王良引出介子推,就是表明自己的心意,只要你碰了我,也就是这一次,事后我便走,学那介子推,再不相见,除非一死!刘羲再强,也是不能强人心意。

刘羲无奈,收了缓手,叹道:“你这是何苦……我们这些时日,你知我心,我知你心,本王虽有妻亦不如你与我的交心,我们为什么不可以相好?”

王良整理衣服道:“大王可还记得王良所从何学?”刘羲道:“你自学兵家之学……怎么?”王良叹道:“大王当知吴起,大王觉得吴起如何?”刘羲道:“有才无德,但我喜欢!”

王良笑道:“大王说的好,正是因为王良也是如此人物,所以才会与大王交心!”

刘羲讶然道:“这是什么狗屁理由?本王不明白!”

王良微微一笑,轻轻坐下道:“大王听我静静说来。兵家大圣吴起是卫国人,少年居里中,以击剑无赖,为母所责。吴起啮臂,与母立誓:‘起今辞母,游学他方,不为卿相,拥节旄,乘高车,不入卫城与母相见!’母亲泣而留之,吴起没有理会。”

“吴起游学经年,未几,卫国有信至,言他母已死,吴起仰天三号,旋即收泪,习读经学如故。其师厌之,弃他出门,吴起于是弃儒学兵,仅三年便有所成,求仕于鲁。鲁相公仪休,常与论兵,知其才能,言于穆公,任为大夫。吴起禄入既丰,遂多买妾婢,以自娱乐。”

“后来齐国相国田和谋篡其国,恐鲁国与齐国是世姻,或讨其罪,乃修艾陵之怨,兴师伐鲁,欲以威力胁而服之。鲁相国公仪休进曰:‘欲却齐兵,非吴起不可。’鲁穆公口虽答应,终不肯用。因为吴起的妻子是齐田氏女,夫妻恩爱,鲁穆公心有疑虑,不肯用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