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武器的义渠人站在一起,刘羲叫过手下读写的手下,道:“给他们分类,我们先来做第一次分类,把伤者分出来!”在东骑官兵的命令下,义渠人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他们不肯,但这不行。反抗的人立时给东骑人杀死,这很简单,一方有武器,一方没有。三十名骑兵在外围持弩弓盯着,而六十名仆兵做清理工作。
东骑人把死者丢在一边,还有伤者,当伤者给全部清理出来时,竟然有一百多人,原本受伤的是五十多人,可东骑人把那些轻伤也给算进去了,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擦伤。这样一来,就是一百多人。
“杀了他们!”顿时,仆兵们拿出了各种兵器,有钉头锤,有战斧,还有短刺矛。只是瞬间,这些人就给一一杀死,可怜的义渠伤兵们甚至没有反抗力。
刘羲哼了一声,骑在马上,对着剩下的人道:“杀了他们,是因为他们有伤,我们的兵器上有毒,所以我们不能让他们活下去,这其实也是对他们的一种慈悲,你们要懂得感恩!我们东骑人是东夷的后裔,我们是伟大民族的后人,我们同样伟大,并且宽容。我们最早的先人可以追述到东皇大帝那里,我们可以说是东皇的传人!我们生来高贵,我们同时强大!现在,我们来到这里,拯救你们,帮助你们,但你们显然不怎么感恩……嗯!”刘羲说着忽然出手,两枪扎死了两个人。他一直信马由缰,谁知道他会如此突然的下杀手。
“我刚刚杀他们,是因为他们两个在笑我,他们觉得我说的话好笑,现在我要告诉你们,笑话别人可以,笑话我,特别是当面笑话我,是要付出代价的,当然,如我说的一样,我很宽容,不让他们活受罪了,不然,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而想死又不能!”一个个义渠人的头低了下来。
一名义渠人的肩上一凉,大荒凶兽的枪尖放了上去,那种冰凉和腥气让他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这就是必然结果,所谓横的怕竖的,竖的怕愣的,愣的怕傻哩吧叽的。这些全都是不要命的。刘羲可怕的行径,强悍的个人武力,已经让这些义渠人真的怕了。事实如此,刘羲拉风的造型,恐怖的兵器,还有那诡异的面甲,这无一不附合一个超级无敌大魔王的身份。要知道,草原人往往喜欢神话自己部族的英雄,他们把自己部族里出来的某个勇士称为比如说天神的宠儿之类的话,当然,这就引发一个恶果,在他们看来,能打败他们部族的勇士的人也一定是某个强大神明的存在。
现在的刘羲在他们的眼里就是一个强大的神明后裔,但这个神明显然是魔化的。神可怕,魔也是一样的可怕。在长篇史诗格萨尔王里,英雄的格萨尔就是一个这样的存在,当然,他的对手就是传说中的大魔头,大魔王,魔女之类的。
西方的一个游戏,英雄无敌其实就是反映了这种落后文化。在西方的国度里,也是一度的以英雄为传唱的。比如贝奥武夫,比如屠龙勇士。大抵上都是如此。特别是希腊神话里,那个时代都是英雄不停出现的时代,一个英雄往往会被当地的人拥立为王。人们一直认为,一个勇士,一个强者,理当为王!而一个国王,如果他老了,自己又没有可以后继的强大儿子,他就要想办法把自己的位子传给一位强者。事实上贝奥武夫就是这样当上了王,他在打败了魔物格兰戴尔后,回到国内,名气高的不像话,就给人民奉为了王。
在名作家阿来的小说《尘埃落定》里记录了一条藏人的习俗,就是说当所有的人欢呼拥抱一个人的时候,他愿意,就可以下人民下令,然后,不要别的,就可以成为头人。
这就是强大武者强大勇士的可怕作用。
义渠人低头,其实也是在向刘羲低头,他们不敢看刘羲,就如同普通人不敢看大魔王一样,除非他们觉得自己可以打败刘羲,但这种事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这里的所有义渠人里,暂时还没人想到有可对抗刘羲的人。一个大魔王不是一般的小英雄可以对抗的了的。在义渠人的心里,也许那位在郁郅牛城里的黄牛大巫祭可以对抗刘羲吧。但黄牛大巫祭现在还在郁郅牛城里,众所周知,他轻易是不动的。
刘羲把大荒凶兽放在那士兵的肩上,说的话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你有多少个人财产,你每年有多少收入?”这话太莫名其妙了。那士兵愣了愣,回道:“俺们没钱,俺们只是当兵,每月可以吃上一次白饭,平常管个饱,俺也没钱……俺家里也没有钱……俺们这里是吃公粮的……”
刘羲奇道:“你不想种田吗?不想养些牛羊吗?”
“哪有那好的事……俺本来是放牧的,可是大牛首抽咱的兵,总不能不来吧,俺当兵就把马和羊给别人了。自己带着一匹马,俺还不敢带两匹,带多了也是要交公,俺来了这里,就是兵了,之后一直跟着七爷……俺也听人说过种田的事,但那活不好弄,听说费力,种的东西也是不好,一年比一年少……”
刘羲再问:“你们没有吃过牛吗?”小兵几乎哭了出来:“牛神在上,俺哪有那个胆子哩,牛爷爷可是神灵,俺们凡人吃了是要遭罪的,死后牛神爷爷要罚咱的……”
刘羲一阵的郁闷,道:“别人吃牛都行,也没见有什么狗屁神得罪不得罪的,你们怎么就不能吃牛呢?你知不知道,牛肉的味道可美了,比羊肉和马肉都要香甜!你不想尝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