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粮食的原因,此后人学者们一至认为,无农而国不稳!
就连法家李斯等人也表示,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是农业,农业才是最重要的。在商鞅变法后的一个主要倾向,就是农耕!因为在此之前,秦国最痛苦的就是军粮不足,商鞅提出,国要富,先有粮,有了粮,兵器甲具都是可以用粮来换的,而也正是有了粮,战斗就由秦国的力打了,不再受制于粮食的问题。
可刘羲重视的却是商业。这很必然,因为刘羲是未来人,他深深的知道,商业的重要性。商业的主要力量就在于流通,在这个时候,商人主要的聚富手段,都是用运货走卖的。也就是把东边的卖到西边去,把西边的弄到东边来,赚取两边的差价。这很简单,也正是当时战国商业的主要形式。
但这却是没有办法的选择。因为刘羲没有太多的封地,他的地盘太小了,小到光靠种田是不行的。在这样的条件下,他只能兴商。一般来说,人们不了解兴商的好处。或者说人们看到了商可以致富,但问题是,在没有精细算帐方式和帐本,没有统一商业法则的情况下,商业活动受到了限制。在这个时候,战国的经济和美国有点像,那就是垄断,由一家一姓的大商垄断一国的某项生意。这并不是好事,但并没有人注意到,直到汉时儒家大兴,开始了对商人无与伦比的迫害。
不管怎么说了,得到了这份合约的嬴山离开了东骑,这就是秦国官员的好处了,他们做事一向求实,也就是说他们不会学后世人那样,到了一个地方,办个什么事,不是要大吃大喝,就是要小姐陪睡,对于嬴山来说,只要把任务达成,就行了,他并不会想着做没有必要的多余事,见国君复命才是最重要的。
离开了东骑,嬴山和李格相定而别,自己带着人直回栎阳。
马蹄飞奔,在官道上扬起一路的轻尘。嬴山只管自己跑马,没有想别的事情,所以他也没有留意到在路边的一队人,这队人十五六人的样子,带头的男子头发都快秃了一半,但人却是年青精神。他们一行葛衣布衫,足下是一对芒草鞋。虽然是粗布衣,可衣服却很是素净,是经常清洗的样子。
这队人老实的闪在一旁,静俟马队过去。一人道:“呸,哪儿的官都一样,如此放马狂奔,见人也不减速,就不怕撞死伤到人么!”另一人道:“不然,我看那人精于马术,想是对自己的马术有十足信心,所以不怕冲撞到人。”
带头的男子道:“好了,二位师弟,这都是小事,我们还是走我们的路吧。”众人一并道:“是,师兄。”当下不复多言,直向栎阳而去。
下了马,嬴山匆匆忙忙的跑到了国府,他现在可不似从前,而是老老实实的守在国府门前,等候着国君的传召。不一会儿,老内侍就过来了,请嬴山入内。
陈腐的国府还是如同从前,甚至多了一点清洗后的味道。地上的毡毯,房间里的器物,都有了霉的气味,这还算是魏国手下留情,或者说收入还算丰盛的魏兵对把秦国的这些旧破烂搬回国的兴趣实在是缺缺。这让秦国国君一行回栎阳方便不少。
送嬴山进入,老肉侍端着一只漆盘出去,嬴山眼尖,看见了,那是几乎没有怎么动的食物。这是秦公无心为食,老内侍把食物拿下去换过。天热,食物不能长时间单放。
秦公手持一卷竹牍,他整个人立在牛皮地,图上看着,再对比手中的竹牍,眉头皱成了“川”字形,这位秦公本是位少年男子,放在现代社会,他就是一个刚刚冒出社会的年青人,说白了,可能大学都没有毕业。但是现在,整个大秦国的国运都放在了他的肩上,这种沉重让他智计已穷,事实上,秦公本来也是个聪明有自己心计的人,但自打他登上国君之位,却始终有着一种难以言叙的感觉,那就是自己的才能常常会让他感觉到能力的不足。
秦公感觉自己能力不足的两个原因,一个是他本人对一些事往往出不了切实的主意!这让他对前景悲观。或者说没有希望,前途不见光明。这种情绪如一座大山死死的压在他的心上。另一个原因就是下面很少有能臣可以用。秦公自己常有这种感觉,在军事上,这也许好办一点,他把军事交在哥哥的手里,至少在短期内,秦公相信嬴虔是不会闹的。同时在西豲一战中,秦公提拔起了一个将门新人,也是世族出生的,但并不是那种老大的世族,而是已经开始没落的子车氏,这让秦公可以暂时放心的使用他。可惜的是,在文事上,秦公可以倚靠的人就乏善可陈了。
首先是甘龙等文士,这些人的立政往往陈腐,没有自己的主见,都是围着甘龙的意见,但甘龙本人老谋算还是有一点,可现在的秦国是需要新鲜血液进来,要新的法子,新的主意,这让秦公头疼,不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而是甘龙出的主意往往发出一股子泥土味。
再说公孙贾,这个人倒也算是有一点才华,论及才学,甚至可以说比得上一些山东的士子,可问题是,公孙贾是一个典型的儒学大家,信奉的是儒家的中庸思想,为人稳重的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