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战?强渡黄河?”
“当然不是,一举而进黎阳,攻打黎阳城,夺取黎阳仓,有了足够兵粮后,再与赵军争锋。”李神通回答道。
“这话说的有几分见地,但是黎阳城附近,有赵军五万游骑,我军从河阳出兵攻打黎阳,不说粮道拉得如此之长,兵粮又足够吗?”李渊反问道。
“这……”李神通一时失语。
李渊道:“淮安王,军国大事,你想清楚再回朕。”
“诺。”
这时候一将言道:“陛下,末将有话说。”
李渊看去,原来是刘弘基。
李渊道:“好,说。”
刘弘基道:“微臣也认为,眼下再战下去,也是军心疲惫,所以微臣与裴公的意见的一样的,趁早退兵方才是上策。”
李渊点点头道:“虽是意见一样,但满堂大将只有刘爱卿,说了实话。”
刘弘基垂下头道:“陛下,微臣不过是有一说一,眼下我军退兵,赵军有可能大举反扑,我猜测赵军下一步,不是河内,就是河东,河南,还请陛下派得力大将守备。”
裴寂开口道:“刘将军的话不对,赵军是会反扑,但却不可能是大张旗鼓。连番大战,赵军也是损失不小,我军军粮耗尽,赵军军粮也是消耗了无数。”
刘弘基反对道:“那不一样,赵军有洛口仓,黎阳仓在手,兵粮源源不绝,何来消耗之说。”
“就算兵粮没有什么损耗,但钱财的花销,士卒的伤亡,兵杖的损耗,却是洛口,黎阳两仓弥补不上的,”裴寂言道,“陛下,微臣主管户部以来,对赵军的国力有清楚的判断。”
“根据多年的刺探和估算,眼下赵国的国库收支,我们已是大体了解了。大赵每年岁入近二十万,主要是这几块一是怀荒,御夷二镇与塞外的贸易,此一进项,每年从中得利,绢八万匹以上。二与百济,新罗的海贸,大约在一万匹之间,三为幽京,太原各郡天亩收入,估算在五万匹至八万匹之间,民债每年向民间借利也在五万匹,以及今年征高句丽,破国后,也得其国库值两三万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