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刺史,夏军动了!”
“多少人马?”
“夏军主力正向乐寿集结,仅仅细作所知,就有三四万,而这只是先头部队。”
“领军大将是谁?”
“大将高士兴,此人乃窦建德故主高士达之弟。”
“无名之辈。”李重九霍然起身,看向地图言道,“卢家动向如何?”
“在卢家内部的细作,言卢子迁近来似有动静,依我看窦建德应与他勾结在一起。”
李重九冷笑一声,言道:“果然不出我之所料,卢子迁此人睚眦必报,这是为卢家取祸。”
一旁温彦博拱手言道:“启禀刺史,窦建德称帝之后,国号为夏,改元五凤,这一次挥军十几万,挟天命而来,其势不可小窥。”
“温长史有何话要说?”
温彦博言道:“窦建德改元称帝,其志是要革鼎天下,依仗大义名分攻打我幽州,而上谷公为幽州刺史,割据一方,以天时而论之,逊之一筹。故而为了抗衡夏军,卑职再次恳请上谷公,于幽州称帝,名正言顺后,鼓舞三军,再与窦建德决战。”
王珪言道:“温长史所说的,也是卑职心中之话,恳请明公称帝!”
说罢温彦博,王珪,林当锋一并跪伏下,以臣子之礼参拜李重九。
李重九朗声一笑,将三人扶起,言道:“三位爱卿一片为某筹谋之心,我十分感激,但窦建德来犯境,我就急于称帝,岂非让窦建德上下以为我李重九怕了对方。请坐,此事我答允你们,但却不是现在。”
三人听后一阵大喜,这三人都是与幽州集团联系最密切之人,能有今日今日的地位,一切拜李重九而来,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李重九一旦称帝之后,他们自也是水涨船高。
三人一并起身,林当锋站起身来,言道:“窦建德大军来犯,要攘外必须安内,卢家之事必须尽快,卑职请立即派人将卢子迁,卢承庆以及幽州,范阳的卢家族人一并拿下,以免生乱。”
“不可,”温彦博反对言道,“卢家虽有谋反之迹象,但我们没有确足证据,进行抓拿,若行事鲁莽,恐怕会失去我们在幽州士族中,好容易建立起的良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