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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再给二位打了一壶热洗脚水。”裘仲应承言道。

“诶,你还真会做事,就这样吧。”

当下裘仲满脸堆笑地亲领着二人到了歇息处,瞄了一眼对方背后的靠筒,当下心底有数。

二人入房后,裘仲立即命伙计给二人打了温热的洗脚水,除了两笼炊饼外,还有一壶小酒。

那亲信看了皱眉言道:“怎么回事,我们有军务在身,怎能饮酒?”

裘仲言道:“不妨事,一点私酿,孝敬两位军爷。”

“卖什么好,私酿也不行,要碗米汤,记得明日天一亮,就要叫我们起床,延误了事情,要你吃军棍。”

“是,军爷,小将记得。”

裘仲退出房外,却没有走开,反而是贴着耳朵在外偷听,听二人边吃炊饼边在闲聊。

办了这套差,你说怀安王会赏我们多少钱。

别想多了,怀安王,上一趟青楼能花十几贯,但我们下属给他办趟差,哪有钱拿,不挨骂就是好了。

也是,你什么时候见他大方过了,真后悔,爹妈怎么让我们生在李家。

埋怨有什么用,怨就怨自己生来命不好,别人作王侯,我们当奴仆,我琢磨过些个日子,向王爷请命,外放去府军中当一任校尉。

这倒是个好出路,好了,别说,夜里谨慎点,最后趟路别出了差错。

晓得,这靠筒我合衣抱着,一动,我就醒了。

别睡得跟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