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面的杨广面对他这种恐怖的指责夜未眠太过平静了,即便他真的完全不知情也该跪地求饶才是,这算什么?宛若平等的跟他继续喝酒,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阿麽,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放肆,在为父跟前还不如实招来!”
杨广轻轻放下手里的酒罐子,抬头双眼真诚的看着银盔银甲威风凛凛怒气冲冲的父亲,起身,站的规规矩矩,“父亲大人,如果阿麽哪里做的不好您尽管责罚就是,阿麽心服口服!”
这招更绝,那意思你要是有证据那就处罚吧,可你要是仅凭捕风捉影的猜测,对不起,你这样怀疑和不信任自己的亲儿子我感到很伤心很失望,我也有自己的立场和想法!
杨坚绝没想到事情会如此,他故意穿戴铠甲而来就是为了让杨广一见面就吓破胆,可是这老二竟然根本一点都不害怕,而且看样子自己心里十分有数。
他长长呼了口气,决定换一种方式,因为他的确没有十足的证据,“这个先放下,难得咱们父子单独相处,你对当今天下大事如何看待?”
杨广依旧站的规规矩矩,“天下大事?孩儿愚钝,还请父亲名言!”杨广岂能听不懂,可他才不上套,他这时候正是韬光养晦背地里积攒力量发展自己势力的时候,什么天下什么改朝换代就让杨坚去忙活吧,他就是个懂事听话乖巧的小屁孩就得了。他又不是世子一点势力也没有,他跟着操那心干什么?
至于他出手弄死宇文赟那完全是迫不得已,如果说他就是为了让大姐和尉迟炽繁不再受罪也未尝不可。
既然他绝不会承认他假扮青衣小厮进宫过,那也绝不会对如今的什么天下大事发表任何看法。
杨坚心中的惊奇越来越多,甚至他突然觉得自己面前坐着的不是自己儿子,而是一个对手一个十分强大神秘深不可测的对手。
他不禁也更加认真起来,“你不是说养马是为了尽孝么?不过听你的意思好像为父很快就要带兵出征?可眼下并无战事啊!”
杨广抬头面色凝重,只回了八个字,“养马强兵,未雨绸缪!”
杨坚微微点头,心道好个养马强兵未雨绸缪,原本他一直以为老大已算得上是人中龙凤,可没想到最近这老二突飞猛进,无论外形还是内心看起来都要比老大强盛太多。而且他们在城外相遇不快之事他也早就得知,杨勇的奴才里自然也有他亲自安排的眼线!
倒不是不信任杨勇,而是未雨绸缪时刻关注着儿子的变化和进展,或者说成是父亲对儿子的扶持和担心更确切些。
杨坚索性把话题挑的更开,“呵呵,那你觉得为父如今在朝堂之上的位置如何,又该如何发展呢?”
这可是个更加要命的大问题,可这绝对难不倒杨广,“呵呵,父亲大人说笑了,朝堂之事天下之事阿麽哪有本事参详,父亲大人一定早已经成竹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