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指了指水壶:“酸梅汤喝吗?冰镇的。”
祈雨婉言谢绝表明来意,对方哈哈哈大笑几声,眼睛盯着水里鱼钩的动静,语气平静。
“技不如人被吃了就吃了,再说我也不是一无所有,不过就是资产缩水严重。钱也够吃够喝了,看我天天钓鱼不好吗?现在买条人命得五百万吧?”对方说完笑呵呵的转脸看着祈雨。
祈雨略感尴尬,他上哪去知道现在买条人命多少钱?而对方并不期待他肯定或者否定的回答,继续自言自语。
“我给你算算五百万,我放银行吃利息,一个月至少五万块,我干点什么不好?”说话间,从河的另一头走过来一个打着遮阳伞穿着紧身衣裤的少年,走进凉棚里,大大方方坐在了人腿上。
中年男子像抚摸一条小狗,从脖颈沿着背脊一遍遍顺毛般得抚过:“一个月这么多利息找个听话的小男孩绰绰有余,我何必想不开去违法乱纪?我图什么?为了能结识你这样的帅哥吗?”
对方说完目光灼灼盯着祈雨,祈雨不经意翻了个白眼:“谢先生今年高寿?”
“哈哈哈哈,有意思!我今年不高,45岁而已,小帅哥你多大?”对方的眼睛在祈雨身上肆无忌惮的扫过,祈雨身上汗毛从脚踝一茬茬往脖子上倒立起来。
“我们要了解的信息差不多了,感谢配合,如果以后有需要再次联系你,麻烦您配合。”
祈雨和曲瑞川礼貌告辞,转身走出了几米身后传来一句话。
“看你长得不赖,希望我们有缘再见,送你一个数学题,如果要让我花五百万去买一条命,至少我需要拿到五千万的回报,否则我宁愿选择绑架勒索五百万,稳妥安全。”
祈雨没有回头,高声说了两字:谢了。
曲瑞川手机里包思齐查到了上吊破产那个秦姓男子的儿子,在云孜牧华读大学,但是一直没有联系上。城市里的车水马龙从郊区开始拥堵,两人到了市区夕阳只剩一抹残色,那个人手机一直无人接听,祈雨手机上年丰发来了消息。
“一起吃晚饭吗?”
“好。”
酒店餐厅里,三个人坐在角落的小圆桌边,一人点了一份简餐埋头小声探讨今天的工作,年丰把弹壳送去检验了,结果没出来。见古荣峰的手续快的话明天早上能拿到。下午年丰联系袁建阳过来采集了血液对比dna。袁建阳说采完标本他就开车赶回鲁姆那,方便当地警方随时可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