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我不生气。”祈雨自认为自己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所以无论年丰听到他什么电话他觉得都没什么。
“那次你父亲打电话来,我接到了他把我当成了你,一口气说了很多,他很担心你。希望你感情上不要走歧途,其实我觉得感情上没有对错,你喜欢谁是你的自由,但是不要做破坏人家婚姻的第三者。”年丰一口气说完,低垂着眼看着手里的饭盒。
“我做破坏人家婚姻的第三者?”祈雨莫名其妙。
“你父亲让你找个正经人家的女孩交往,我觉得这个建议很好,这个事情是原则性问题不是说照顾老人情绪,我是不希望你行差踏错,在工作上你很有天赋但是不要因为私生活耽误了自己的前途。”年丰的语气非常真诚。
祈雨看着年丰微低的头顶中间的发旋觉得特别得晕眼睛,他闭了闭眼冷笑一声:“在你眼中原来我是这样的人,不好意思脏了你的空气了。”
祈雨说完转身离开了三楼,年丰手伏在门上本来如潮涌翻滚的困意这会退得干干净净,他仰着头深吸一口气关上了门。
之后的时间里,祈雨都在围着薛斌的案子打转,虽然李浩招了,可是案情太过恶劣加之丢失的身体部分没有找回,客观证据链变得尤其重要。
第二天上午年丰亲自拿着整理好的厚厚一摞报告走进一楼办公室,祈雨嘴里叼着烟望着门外,看见年丰直接把头转去了监控上,温彬带着包思齐正在询问李浩。李浩车轱辘话滚来滚去问到丢哪了就装傻充愣,问别的倒是回答得清清楚楚。
年丰踏进办公室闻到浓重的烟味,脚下一顿皱了皱鼻翼捏着报告进了办公室,曲瑞川和他打招呼,他转头回应了下,祈雨余光瞟到他朝自己走过来,干脆起身踢开凳子手背身后像个退休老干部几步走出了办公室。
年丰尴尬的站在原地,曲瑞川斜了眼祈雨的背影,“年法医你手里拿的是给我们的吗?”
“嗯。”年丰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曲瑞川。
曲瑞川翻了翻:“辛苦年法医了,祈哥应该是赶去审讯室了,李浩交代抛弃地点不彻底。”
年丰嗯了声没言语走出办公室凭着烟味飘散的方向闻出来祈雨确实进了审讯室。
下午李浩努力回忆起来丢皮肤的地方,在鲁姆那周边不远的山坳里,祈雨立刻带着人押着李浩出发指认地点,在山坳里柯呷带着人,新上任没多久的几条警犬,根据李浩指的地方瞎转悠了一下午一无所获。
天色越来越暗,这些山林里不知道还藏着多少不知名野兽,祈雨估计再搜下去也没有结果,招呼大家收队。
在山路上祈雨站在李浩面前质问他:“你究竟扔在哪了?这片山坳翻了个遍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