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一个小时候祈雨才回来,韩传秀吃完饭正在写作业,他桌上的饭已经凉透,他盖上盖子放在一边,跟韩传秀说:“秀秀,我刚才出去联系了民政局,他们能有补贴帮你哥哥火化,你还是想火化是吗?”
韩传秀停下笔点点头,祈雨接着说他和火葬场商量好的时间是下周五,得去县里,让韩传秀下周五中午放学就过来,他们一起过去。
韩传秀点点头,“我还能再看看哥哥吗?”
祈雨想了想试着纠正了下韩传秀,“哥哥其实是姐姐……”
“嗯,我好像听你们说过,但是叫了好多年了改不了口。”
祈雨问温彬他们吃完饭多久了,温彬说二十几分钟,祈雨让韩传秀再歇会带她上去看。他再次让温彬上楼和年丰沟通下,温彬说不用刚才年法医说已经准备好了,如果小姑娘想看,随时都可以。
祈雨领着韩传秀再次踏进那道门,躺在台子上的韩传喜手上脸上的伤痕都已经被细心的掩盖,眼睛微闭,嘴唇带着淡淡粉色,一头秀发整齐搭在身前。
韩传秀站在台子侧面问年丰:“医生,我能碰他吗?”
年丰嗯了一声,韩传秀握住了韩传喜冰凉的手:“哥,下周我就来带你回家了,以后我们不会分开了。”
第33章 你真不懂?
之后的日子里,祈雨过起了准点上下班的日子,虽然下楼就上班,下班就上楼除了吃饭连院门都不出,周六日睡醒了都猫办公室,可是没案破的日子就是很爽。
祈雨觉得年丰对他似乎并没有以前那么淡漠疏离,至少他们偶尔在三楼走廊上撞见会点个头,虽然还是没怎么交谈说话至少没了刻意的回避。
周三下午祈雨在办公室里看内部一个纪录片,关于相隔几千公里的另一个边境去年破获的案子,看得津津有味直到远处的狗叫声明显减少,他才关机走出办公室。
祈雨关了灯锁好门一转身看见院门虚掩,铁栅栏似的门外暗处里有个黑影晃动,他摸了摸后腰上不离身的木仓,放轻脚步朝着黑影走了过去,黑影站在门边一动不动。他正在琢磨是大吼一声还是直接上去扑倒,黑影转过了身手里举着的手机屏幕的光映照在脸上。
“年丰?你在外面干嘛?这么晚不回屋?”
年丰看见近在咫尺的祈雨也很意外:“我出来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