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窈狠狠的冲黑袍老妪啐了一口,“呸,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处置我,我是百越王女!要裁决,也要由阖族耆老共同裁决。你这个私生来的野种,也有资格裁决我?”
那黑袍老妪听着银窈挑衅的话语,也不恼火。反而羞辱的用脚尖顶起银窈尖尖的下巴,轻蔑的说:“你还当你是百越王女,可你利用勒水的百姓行此邪恶的渡魂之术。若是让耆老裁决,怕是让你当众处决再鞭尸都不为过。”
黑袍老妪执起木杖走到一旁,指着那祭台上的男子说:“就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赔上百越数万人的性命和百年基业都不后悔吗?”
银窈被戳到痛处般大喊,“你胡说,沈郎与我两情相悦。是遭受人迫害而死,我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他可以回到我的身边。”
“什么两情相悦!”我大声打断银窈的话,实在看不下去她伪善的嘴脸。
“那沈郎,原名是沈不为。是来你们百越做生意的一个商户公子,你那日在街上看到沈不为姿色俊朗,就想要他做你的郎婿。”
我轻哼一声,满眼不屑的看着银窈。
“岂料那沈不为早已有心上人,拒绝了你在街上当着众人递给他,象征着爱意的腰带。你一向受尽溺爱,怎么能忍受这种羞辱。所以,你便强行把沈不为带回勒水,囚禁起来。”
银窈紧咬牙齿,一口银牙吱吱作响,眼神里都是怨毒的恨意。
“可怜那沈不为的未婚妻不信他人说的,为了百越王女而抛弃她的传言跑来找他。你竟然当着沈不为的面将她活活打死,你真是蛇蝎心肠。”我说得情绪激动起来,伯珩握紧我的手,一股温暖我稳定不少。
银窈依旧嘴硬的说:“那又如何?沈郎与她不过是露水情缘,后来还不是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的吗?”
黑袍老妪冷笑一声,“是吗?你怕是忘了为何要央求我教授你蛊术了。他爱你?真是天大的笑话!那是因为你用情蛊迷惑了沈不为,他不是爱你,而是被你控制着。”
银窈眼神飘忽不定,嘴里喃喃着不是的不是的。
“还有,沈不为为何会突然暴毙。那是因为他用对那个姑娘的爱意硬生生的突破了你下的情蛊,加之你根本没有学透蛊术,被蛊虫所噬而亡。什么贼人,什么迫害。那都是你妄想出来的!”
黑袍老妪的话似一把利剑狠狠的扎进银窈的痛处,银窈似大梦初醒般抬起头,满眼皆是难以置信和泪水。
“不是的···他是爱我的。他给我采我最爱的山茶花,他是爱我的。就差最后一步了,就差最后一步了,他就要回到我的身边了。”我们看着银窈还是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黑袍老妪无奈的摇摇头。
“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黑袍老妪举起木杖,对准银窈。
我看着黑袍老妪的动作,不由得后退一步,却退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伯珩伸手捂住我的眼睛,在我的耳边轻轻说莫怕,我咬紧嘴唇不敢出声。
突然一声阿姐,划破了宁静,只听到一个人从远处奋力跑来。
伯珩松开手,我扭头看到了新主银申。
银申跑到银窈的身边,不顾银窈滚得满身泥污,身上的衣物破烂不堪。解开自己的披风就盖到银窈的身上,双手展开的护住银窈。
“不许动我阿姐,我看你们谁敢!”银申稚嫩的脸庞上满是泪水,虽害怕得指尖都在抖动,可还是一脸决绝的看着黑袍老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