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岳点了点头:“平定贵州之前,你先跟在我的身边,开阳决战胜负已定,不过之后的事情还有许多,比如如何取贵阳,如何整治贵州?这些都不得不考虑啊。”
谷正伦也是个聪明人,一下就明白了王恒岳话里的意思:“恒帅放心,黔军之中有不少是我的朋友,眼下形势对黔军严重不利,属下可以派人出去,联系各旅旅长、团长,乃至营长,让他们效忠恒帅,战局不难平定!”
王恒岳微微点头,又听谷正伦继续说道:
“至于贵阳,其实也不难打下。刘显世的外甥王文华和袁祖铭之间,一个是新派,一个是旧派,两边多有矛盾,争斗不休,眼下虽然因为战争而勉强联合一起,但一旦战事失利,必然生乱。督军大可以利用两派矛盾,一举而下贵阳……”
“好,继续说下去。”王恒岳赞许地道。
谷正伦倍受鼓舞:“至于如何整治贵州,更加容易。先收士绅之心,再安民心。服从督军的,厚待,不服从督军的,杀!”
王恒岳叹了口气,举着自己双手看了下:“我这双手上,不想沾上鲜血那。”
谷正伦心思转得飞快:“督军不沾,属下可以沾。”
王恒岳淡淡笑了一下;“听说你父亲在贵州很有声望,我准备打下贵州之后,请人写一块匾,‘忠孝传家’,你看如何?”
谷正伦激动的身子都抖了起来,急忙站起:
“属下谢督军之恩!从今后属下对督军忠心耿耿,属下就是督军在贵州的眼睛,在贵州一把最锋利的刀!”
……
出现在前线的袁祖铭,很快发现形势远比自己想像中的更加恶劣!
第三旅溃败,第四旅倒戈,警察一大队、二大队,杂牌的第八旅、第九旅被击溃的击溃,投降的投降。
眼下,黔军已成了苦苦支撑之势。而这还只是决战爆发后的第一天。
尽管在战前袁祖铭已经对定国军的战斗力有了充分准备,但只有当他真正面临定国军的时候,才会知道这支部队的可怕!
“总指挥,没有办法再继续坚持下去了!”第二旅旅长胡英连连摇头:“定国军火力实在强大,攻得也实在太猛,尤其是他们的第四师第七旅,简直就是没有办法阻挡,打起仗来飘忽不定,完全没有章法,现在张春圃的第一旅也快支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