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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瑶道:“无妨,我早派斥候提前在江岸征用民船,扎做木筏,横渡长江,应该没有问题,只要渡江过后,把守江岸的要塞,以弓箭防御,使敌军无法顺利过江,便可守住防线,抵御项军!”

不一会队伍赶到了江岸,大江东去,惊涛拍岸,河面宽数十丈,两岸多是礁石和悬崖,不是随便一地都可以登岸,否则长江就不会被兵家称作天险了。

李家军来到一处平缓的河滩地带,有几十斥候正在守候,见大小姐带兵到来,赶紧上前迎道:“见过大小姐!”

“木筏和船艘准备如何?”

一名斥候长道:“回大小姐,附近船家甚少,有的听说与霸王的项军作对,担心遭到霸王的迁怒,因此不敢出船,我等应急扎了些木筏,数千士卒可渡,但兵甲和战马恐怕一时难以运送!”

千算万算,却没算到人心,事关身家性命,甚至全村族人的生死,江岸这些樵夫渔民哪敢得罪霸王?

李月瑶柳眉轻皱,后方追兵用不到半个时辰就能追上来,如果无法全部渡江,势必要留下一批人誓死抵抗,无疑又要折损不少人马,经过数月与项军作战,才女凑集的数万人马已经伤亡殆尽,就剩下这批亲信和主力军,一旦全军覆灭,即使回到江东,也无法再与项军抗衡了。

“大师姐,怎么办,要不要留下一批将士断后,阻抗追兵,为渡江撤退的人马争取时间?”易川提着剑,走上前问道。

李月瑶沉思片刻,看着江面上的木筏和数只破旧的船艘,心中无奈,叹气道:“只好这样了,留下三千将士备战,拖住后方项军……”

就在这时,从上游江面上扬帆来驶来几十艘大船,浩浩荡荡,船舵端头甲板上站满不少披甲之士,肃然而立,手持弓箭和长戈,锋利如林,盾牌上狰狞的鬼面獠牙呲呲。

“看,战船之上好多将士,不知是九江王英布,还是长沙王吴芮的人马?如果来拦截我军,恐怕……”副将司马寇神色担忧地说道。

李月瑶柳眉皱起,眸光如锋,观望着江面上逼近的战船,如果真是敌军人马,前后夹攻,今日长江之畔,很有可能就是她败亡之地,难道这就是她的命?

“夫君,保佑月瑶——”才女这时紧握剑柄,白袍朴展,英姿飒飒,前无进路,后有追兵,芳心在最无助的时候万分倚赖起夫君来,女子总是在遇到挫折的时候想起丈夫的怀抱!

“李王妃——”

“李王妃——”

江面数十艘战船上的有不少将士忽然高呼起王妃,岸边士卒闻言一愣,落入李月瑶耳中,却是浑身一震,李王妃?难道是汉军人马?

这时江上的船只已经靠近岸边,船头盾牌闪开,一名将领站出来,高喝道:“汉军锦衣卫营都尉孙赤,亲率黔中、长沙、南郡荆楚锦衣卫队前来接应李王妃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