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中心中好奇:“敢问张大人,难道世界上还有这么好记性的人吗,却不知道是哪两位?”
“当然。”张知县点点头,说:“一个是家兄张璁,一个是我的同窗夏言。”
“张大人的兄长张璁乃两江有名的才子,老夫也曾听说过。至于夏言,可是正德十二年中进士,授行人,擢兵科给事中的那个夏才子?”
“除了他还有能是谁?”张知县笑道:“家兄和夏言可都是过目不忘之人,当初,他们二人在京城科举的时候,在书铺中随便抽了一本闲书,各自浏览一遍,然后闭书背诵,竟都是一字不差。”
“想不到世上竟有这样的高人。”孙中感叹了一声。
张知县笑着看了孙淡一眼:“你们孙家的孙淡也是一个天赋异禀之人,他虽然不识一字,却仅听了几次,就能把厚厚三大本族谱硬生生背下来。会昌侯孙家,何其多才邪!”笑容中,张知县目光中满是欣赏之色。
孙中笑着站起身来,拱了拱手:“孙淡究竟是不是我们孙家的人,我也不能决断,得向京城本家的大老爷请示之后才能定夺。如果确实,倒不妨在族谱上添上几笔。”说完,他又看了孙淡一眼,对张知县说:“张大人,孙淡的劳役由我出钱抵了。”
孙淡闻言心下一松,忙作揖道:“谢过老丈。”
张知县摆手道:“不用,不用,若真是你孙家的人,自然要免他的劳役。可若不是,本官决不徇私。”
孙中笑笑,告辞去了,临行时说,孙家大老爷正在京城,一来一去,需要一两个月。又不能因这点小事单独跑一趟,等有机会再说。估计,怎么着也得等三五个月。
知县说无妨,且等着。
等孙中一行人离开,孙淡这才向张知县道了声谢,准备离开。
如果真如孙中所说,到确定自己身份需要三五个月的话,有这三五个月时间,自己总能想出法子。作为一个现代人,要想赚二两银子还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这一关算是过了。
见孙淡意欲离,张知县突然叹息一声:“可惜了,这么好记性,若读书多好。寒窗十年,定能一登龙门。可叹你现在这么大年纪,已经过了读书的最好年纪。”
孙淡身体一晃,如同被一记大雷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