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的嘴巴里塞进一粒糖。

妈妈？一个男人？

纪欢脑海里关于幼年的记忆最多只追溯到五岁，五岁以前的记忆早就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

他能认得画面里的小孩是他，是因为外婆曾给他看过他小时候的照片，两三岁时他就长画面里的小孩样子。

至于那个出声的男人，纪欢没有丝毫印象。

但是男人为什么称呼他自己为妈妈。

“小柏又给阿欢塞糖吃，你自己烂牙不算还要招惹阿欢。”爽朗熟悉的男声传来。

是爸爸！

纪欢看着多年未见的爸爸，眼眶一下子红了，他自有记忆以来见过爸爸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每次父子相见必然要抱头哭一番。

因为爸爸宫泽特殊，父子二人聚少离多，等到他上初中时，传来了爸爸去世的噩耗，爸爸从此成为了只存在于照片里的人。

画面里叫小柏的男人看到爸爸走过来时，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我才没烂牙，我牙好着呢。”

两人当着纪欢的面相拥在一起，像是一对恋人。

可是，他们怎么会是恋人？妈妈呢？

纪欢猛地睁开眼睛，心脏因为梦猛烈地跳动。

入目是漆黑的酒店房间，身上传来阵阵酸涩，这些都在告诉他刚才只是梦，爸爸没有背叛妈妈。

可是那么真实的画面，好似是藏在大脑皮层里被尘封多年的记忆，不像是与现实毫无关系的梦……

纪欢伸出手想要压住几乎要跳出胸膛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