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易几乎是只身入城,未带兵马,但国人听说他来了,就像城内平添了十万雄师一般!
如今正值战争期间,郭汾也没空与杨易叙私,杨家父子一来就请进了大帐,郭汾仍坐主位,郑渭在右首席,留了左首席等他,杨易坐定,杨华侍立,郭汾道:“让大将军笑话了,我一个女流之辈,守国不力,竟然让契丹打到幽州来了!想想真是可耻!”
“打到幽州又如何?就算把幽州都烧了,又如何?”杨易道:“我军军力未损,夫人与世子无事,那国家就是稳如泰山!其余的小节,由得他去吧。”
郭汾说道:“就怕中原人不经吓。混乱起来,可就害了国家。”
杨易笑道:“没被吓过,所以不经吓,吓过几次就好了。”
郭汾、丁寒山、杨华等都笑了起来,李沼却甚是不满,说道:“民为国本,大将军怎可如此轻民!”
杨易虎目扫了过来,问:“这位是?”
范质起身,为李沼、赵莹、李昉等杨易不认识的人作了介绍。
“原来是李执政。”杨易道:“民不自强,自然为人所轻,我不觉得我说的有什么错!”
李沼站了起来,郑渭截口道:“现在且讨论军国大事,两位见解上的争议,以后私下再辩论不迟!”李沼亦自觉鲁莽,告罪坐下。
郑渭续道:“如今刘知远、安重荣、李守贞都是蠢蠢欲动,徐知诰屯兵在淮河,显然也是不怀好意。漠北又有二十余部叛乱!契丹更是大举东侵。国家烽火四起,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才好。”
“容易!”杨易说道:“刘知远有郭威和慕容春华盯着,不去管他。现在契丹都打入燕京地面了,安重荣李守贞都还只是蠢蠢欲动,那就永远只敢蠢蠢欲动了,也不去管他。东漠北有石坚,西漠北有石拔,他们两人都还没有告急文书来,我们何必着急?至于徐知诰增兵淮河……”
杨易说到这里,敲着桌子沉思。
郭汾道:“杨光远只怕压不住整个李齐,是否要往鲁南增兵?”
“不增兵。”杨易道:“让淮北驻军后撤。”
郭汾一奇:“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