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出租车把我送到了吴山的城隍庙下面。我下车的时候,那司机诡秘地朝我一笑,留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今天的老大有点特别,你自己多加注意啊。”
我很自然地问了他一句:“特别?昨天晚上叫了很多小姐了?”
司机摇了摇头,一脸让人猜不透的笑容。等我关上了车门,那司机掉转车头就扬长而去了。我一边思索着他的话,一边朝我和老大见面的老地方走了过去。那是一片比较僻静的小树林,能被广场上那些强烈的灯光照到,但是分量又不是很足,最关键的是那里人很少。这样的地点环境和氛围很适合我和我老大这两个有特殊身份的人会面。
呵呵,请让我在一次隆重地介绍一下我自己:郭逸,27岁,原全球最大的黑客组织“红军”中间最高机构“军委会”的成员、十大军委之一、绰号“一沾即死的电子毒药”--ddt。现国家安全局网络监察厅旗下编外网络监察特警,编号9527。
红军是2年前全世界最大的黑客组织,有编号的核心成员多达上千人。因为核心成员多为华人,所以组织取名为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长生军队“红军”,希望它能在所有的冲突和斗争中都能以坚强的毅力和不懈的斗志为支持,获得最后的胜利。事实也是如此,红军在许多次东西方黑客战斗中都是胜利者。可惜就在风头正劲的时候,组织中的一个核心成员在一次中日黑客大战中失去了最基本的冷静,居然操纵一颗太空中的巨型卫星激光炮打了日本首都东京一下。结果,政府迫于国际形式压力最终判定“红军”为非法组织,全面予以取缔,很大一部分核心成员都被逮捕了。从此以后,名噪一时的无敌黑客组织就销声匿迹了。
“军委会”是“红军”的核心机构,成员只有十个。我是其中之一,绰号“慢性电子毒药”--ddt。核心成员编号7。
ddt中文叫滴滴涕,全称是dichloro-dihenyl-trichloro-ethane,是一种农药,白色结晶状固体或淡黄色粉末,无味,几乎无嗅。ddt有较高的稳定性和持久性,用药6个月后的农田里,仍可检测到ddt的蒸发。ddt污染遍及世界各地。从漂移1000公里以远的灰尘以从南极溶化的雪水中仍可检测到微量的ddt。后来因为发现它毒性太大对人类副作用太大,被禁止生产了。从ddt字面上的解释,大家都应该不太难理解我的作风了。被我盯上的机器一般这辈子都会有我的印记在上面,除非它的主人已经打定主意把送它进废品回收站。7年前,我就是靠着我自己制作的无害病毒“会飞的猪”进入红军的军委会的。
其实“会飞的猪”只是一个会自动下载并且安装的屏幕保护程序而已,我一直认为也许只是因为我的美工水平比较差,所以才会被划分为病毒的。当然,它能穿过所有的防火墙以及每隔3分钟就能自动变换自己的名字以及后缀也是一个原因。但是我始终认为前者只主要原因。
“军委会”每周会开一次网络会议,出于安全的考虑,委员的个人所有信息相互之间都是保密的。不过,我还是认识了其中的两个真人。其中一个就是绰号为“无所不在的幽灵”----nc,高力。核心成员编号23。
nc就是英文(nonyercharacter)“非玩家控制角色”的缩写,这个概念最早起源于单机版游戏,逐渐延伸到整个游戏领域,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您在买卖物品的时候需要点击的那个商人就是nc,还有做任务时需要对话的人物等等都属于nc。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知识超级丰富。nc就是这样一个特征,它不是游戏的主角,但是一个游戏没有它却又是万万不能的。高力就像一个nc。很多人都认为高力是十大委员中实力最弱的,是一个经常被无视的角色,但是所有和高力合作过的人都知道高力的价值,同样一个程序,没高力的时候也许要8小时,但是有了高力的合作之后,也许只需要2个小时,甚至更少。高力的存在就是效率的保证。
进入军委会以后,我在一次和他的互相攻击比赛中无意下载到了他的个人资料。这个是一个很没礼貌的事情,后来作为道歉,我也把自己的资料发给了他。结果,我们很惊喜地发下年我们居然在一个城市里。很自然地我们就认识了,我和他成了“红军”里面少数几个超级黄金组合中的最厉害的那一个。组织被查封了以后,他基本就告别了黑客这个地下职业,完全投入到他的本职工作----一个外贸业务员上面去了。不过,狗是改不了吃屎的。手太痒,忍不住去摸摸键盘还是经常有的事情,特别是我到到他家去或者他到我家来的时候,思想碰撞出的火花很容易就形成燎原之火。
还有一个则是绰号为“永恒的悲伤”----saddy,疯婆娘,高燕燕。核心成员编号99。
悲伤是一种情绪按理说只应该是一时的,要达到永恒的境界非常人所能作到。但是计算机就不一样了,被saddy摸过的计算机将会一辈子保持悲伤的情绪。因为高燕燕这个人太情绪化了,今天也许把你的计算机格式化c盘,塞满垃圾文件,让成千上万的窗口开了关关了开,明天就把你的机器所有的补丁打好,文件分门别类的摆好,所有的bug都修复了,所有的硬件都被最合理化地发挥到了最大的功效。没人知道她下一步会干什么,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说起来她可是我唯一的徒弟哦。6年前,我在网上闲逛的时候,忽然发现有人在试图入侵我用的一个“肉机”,很可惜她连系统程序自己带的最简单的防火墙都绕不过去。所以,一开始我也没有在意。但是,当三个小时过去了以后,我开始把我的注意力投到了这个人身上,她在过去的三个小时里面一直在坚持,试图破解这个防火墙,方法用了很多,应该不是单纯的用计算机在那里自己重复暴力破解程序。又过了三个小时,我都去外面逛了一大圈了,回来一看她居然还在继续。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么垃圾的系统防火墙都能把一个有为的大好青年活活折磨6个多小时。我熟练地控制了她的机器,然后用她的机器把如何破解系统自己带的防火墙的步骤,现场对她用最快的速度详细地演示了一遍。
三个月以后,我发现我家机器用来玩网络游戏用的那台计算机,被人熟练地破了防火墙并且植入了不下40个木马以及23个流氓程序和300多种病毒。我愤怒地找了一下作案人,居然可笑地发现就是那个坚持攻击系统自带防火墙6个多小时未果的人。我一开始准备把她送给我的东西原封不动地送还给她,但是我随意点开的桌面上的一个叫“本人照片”的文件夹,看了三百多张美女照片和一个文本文档以后,我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女人本来就是黑客中的另类,而漂亮且身材好的女人则是另类中的另类。仅仅三个月她就已经从一个连门都不知道怎么进的门外汉成长为了一个能入侵我的电脑的人,虽然我用来玩游戏的电脑保护不是很强,但是要入侵并且植入这么多东西还是要一定功力的。我看到了一个极具发展潜力的新人,而且她还有我没有的超高的耐心。没几次接触以后,这个住在北京的靓妞黑客就成了我的徒弟。
一年以后,她顶替一位结婚后退出黑客界的人成为了十军委中的一个。组织被查封以后,她接受了政府的招安,进入了国家安全局下面的网络监察厅,成为了一名正义的网络检查特警。她爬升的很快,现在已经是副厅长。而那所谓的老大则是她安排在杭州的和我接头的人,负责我和她的联络,因为她经常会有一些比较棘手的事情交给我来做。
我已经来到了那小树林,和平日不一样,我远远地看见一个女人站在了本来老大应该站的地方。一身勾勒身材的黑色皮装、状似女王的细腰高跟鞋和一头柔顺的披肩黑色长发。虽然她的脸被树下的阴影挡住了看不大清楚,但是我知道那女人一定是一个标志的美人,而且还是很火暴的那种。
我喜欢看身材好的漂亮女人穿紧身皮衣,十分喜欢。最理想的画面就是一个青春的靓妞穿着黑色钉珠紧身皮夹克一脚轰响油门,然后让一头柔顺而又狂野的黑色头发在风中乱舞。
女人穿皮衣的时候,皮衣就是一种有固定特性的东西,注定只能成为一部分女人的心头好。这种女人,哪怕到了四十岁,可能笑的时候已经有了很多皱纹,还是会被喜欢她的男人叫做girl;这种女人,年轻的时候跟自己的母亲有巨大的代沟,等自己有了女儿却从小就是好朋友;这种女人,哪怕年纪一把还会像二十二岁一样坚决地离开男人,抛开很多却从未失去什么;这种女人永远认为青春就应该狂飙,虚掷,而且一生都应该是青春。是的,先进的处理技术可以让皮革像丝绸一样柔软,但那依然是皮革,不是丝绸,让皮革变成丝绸没有任何意义,因为皮衣不羁的姿态,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穿得起来。
眼前的这个女人绝对是属于生下来就是穿皮装的料,她成熟躯体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无形的狂野让人热血沸腾。当我正在遐想的时候,她仿佛身边长眼似地意识到了我的存在,一步跨出了阴影,把她那俏丽的脸蛋转向了我,然后朝我微笑了起来。我看清楚了她的容貌,也不禁朝她微笑起来。其实,当我远远地看到她那双匀称健美长腿的时候,就已经猜出了七八分。前世界第一黑客组织“红军”最高机构成员之一,现国家安全局网络监察厅副厅长,极限流空手道高手,那双曾经劈断过不下30个色狼流氓锁骨的长腿的主人,我唯一的徒弟,绰号“永恒的悲伤”的超级疯婆娘,saddy,高燕燕,居然亲自到杭州来和我幽会啦。